有误,退下吧。” “遵旨。” 众人躬身领命,后退离开,出了甘露殿,李靖来到杜如晦和房玄龄身边,三人并肩而立,有意放缓速度,吊在一干人等后面一段距离,杜如晦低声说道。 “圣上扶持赵郡李氏和范阳卢氏的心思昭然若揭,你看这事该如何应对?” “顺势而为吧,无论怎样,朝廷不能乱。” 房玄龄也是无语了,这朝中之事是越来越乱。 李靖也点头,这条底线确实不能破,于是他低声说道。 “圣上对我们这些老臣起了猜忌之心,扶持一股新势力抗衡可以理解,反正我也老了,已经辞官养老,你们不觉得魏王遇刺有古怪?魏王安保森严,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你的意思是自己人策划这起刺杀,目的在于拿下主持赈灾大权,从中牟利?” 杜如晦和房玄龄何等人物,一点就透,见李靖点头,目光笃定,心中骇然,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大了,脱口而出。 “必须提醒圣上。” 李靖一把拉住转身回去的杜如晦,摇摇头说道。 “圣上对我等本就有猜忌,无凭无据,只是猜测,你觉得圣上会信?” 杜如晦脸色一僵,苦笑道。 “恐怕只会认为我等在挑拨离间,这叫什么事?” “无妨,赵郡李氏再怎么跳也翻不起浪花,别忘了他们手上没军队,圣上也不傻,迟早会看破,先由着他闹腾,不过,民部那边必须盯紧,再让御史台魏征派人秘密赶去江南一带暗中收集证据,以备万一。” “有道理,走。” 杜如晦和房玄龄眼睛一亮,答应道。 三人走出皇宫,来到御史台官衙大门口,就看到一名信使从旁边大街急匆匆经过,直奔兵部方向,身背六百里加急信旗,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顾不上进御史台官衙,追上去,来到兵部,守门的卫兵认识两人,直接放行,刚进门就看到侯君集急匆匆出来,脸色很难看,杜如晦问道。 “出什么事了?” “杜公、房公、李公。” 侯君集对三人非常恭敬,行礼后说道。 “刚接到利州六百里加急军报,利州参军司马侯明昊偷盗利州都督印信,伪造调兵文书,偷拿统兵信物,调府兵两千伏击华亭侯商队,华亭侯也在其中。” “什么,李庸有没有事?” 李靖大吃一惊。 “快说。” 杜如晦也急了,调府兵伏击朝廷三品县侯,这是造反的节奏,侯君集理解他们三人的心情,但他对李庸却心存恶念,如果不是李庸,他早就当上这个兵部尚书了,他假装客气的说道。 “华亭侯没事,活捉侯明昊等人,镇住府兵,利州都督武士彟赶去战场请罪,华亭侯责令其戴罪立功,将侯家上下拿下,炒家,押送回长安等候处置。” “没事就好,去禀告圣上吧。” 杜如晦摆摆手,暗自松了口气,出了兵部,两人直奔御史台官衙,他的心情莫名有些沉重,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的不安,但他们谁也不说话,眉头紧蹙,五天后,长安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烟雨飘渺,随风往人的脖子里钻,大街变得空旷起来,行人匆匆,城门口更是冷清,几名守门卫兵打着哈欠,斜靠着城墙闲聊,忽然看到一支长长的队伍过来,顿时困意全无,迅速敲锣示警,无数士卒从隐蔽处冲过来,关闭城门,没多久,长长的队伍过来,一名校尉高举令牌高声喝道。 “我等是利州府兵,奉命押送叛贼入城,这是凭证。” 守城将领早已接到消息,但不敢轻易开门放进来,那可是兵,不是百姓,谨慎地喊道。 “利州都督何在?” 武士彟骑马上前,撑着把油纸伞说道。 “老夫在此!” 守城将领认出是武士彟,暗自松了口气,马上让人开城门,一边安排人去皇城报信,之后大声喝道。 “职责所在,还请武都督体谅,入城吧。” “谢将军。” 武士彟客气一句,队伍押着叛贼入城,囚车里满是侯家亲属,一个个面如死灰,但押送的府兵可不会同情,侯明昊带兵杀官夺财,大家跟着倒霉,死伤无数,还背个造反嫌疑,这可气一直憋在心里,风吹雨大脸颊,武士彟感受到一阵凉意,但心里更冷,一入长安,生死难料,但又不得不来,悔不当初,只希望李二能念旧情放他一马,武士彟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前走去,信马由缰,心乱如麻,心中懊悔听信那人的建议,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队伍顺着朱雀大街一路往前,不觉来到皇城门口。内侍总管黄言出来说道。 “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