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直接由帝王发出的旨意叫中旨,也就是诏谕、敕谕,六部可以不遵,杜如晦和房玄龄看完旨意后,对李二这突然改变主意有点吃不准是什么意思,他们知道唐逊这个人颇有才干,又在户部干过一段时间,分管架桥、造院等事宜,而且还是侯君集的女婿,而如今李二重用此人,唐逊必然会心生感激,忠心耿耿,李二扶持新力量的心思还真是不死不灭啊,算了,由他去吧们杜如晦和房玄龄都是这样想的,只是房玄龄心思闪过,在上面批复“请门下勘查核实而定”,将锅甩给门下,撇清干系,置身事外,门下负责复核,必然要审查此人资格,能力等是否堪用,当然,都是走流程,皇帝钦点的人谁敢说不行?圣旨交给下面人拿走后,杜如晦好房玄龄越想越觉得不妥,下值后他们就连忙赶各自府中,杜如晦找到杜荷,房玄龄找到房俊,两位老父亲叮嘱他们几句之后,对方点头答应,悄悄离开,然后在老光棍的帮助下来到李庸的宅子,李庸的卫队基本都认识杜荷和房俊,因为他们有些人还是他们俩的教官,自从龙威营解散之后,杜荷和房俊没有和程处嗣兄弟俩一样加入到秦琼的左武卫,俩人来到宅子的后院,见李庸陪着薛仁贵几个军官院中亭子里打火锅,他们上前说道。 “见过总教官。” 他们在李庸的面前立正敬礼,李庸眼角瞟了他们一眼说道。 “一起吧,这叫火锅,大热天吃火锅,是最爽的,你们怕不怕热?” 杜荷和房俊不知道什么是火锅,也不明白李庸话中的意思,薛仁贵看了看两位宰相的儿子,然后和李庸说道。 “热天火锅配上威震天,简直人生一绝,来点?” “你和刘仁轨他们都牲口,你们顺便,我可来不了。” 亭子里马上有下人送来一副碗筷,杜荷和房俊恭恭敬敬的坐在薛仁贵他们这些黑军军官旁边,虽然他们不认识薛仁贵他们,但是他们都听李铁柱说过,李庸身边有一群比他还厉害的人,这些人可能就是李铁柱和他们说的那些人吧,李庸点头示意手下,他们都是李庸教出来的兵,他拿起两坛白酒放在杜荷和房俊跟前笑道。 “你们也算是我教出来的兵,都别客气,你们走一个?” “正好尝一下铁柱教官说的威震天。” 房俊说完就抱起酒咕咚咕咚豪饮,火烧般白酒入喉,不但没让房俊难受,反而让他浑身舒泰,燥热感烟消云散,因为李铁柱的死,不但对程处亮的打击很大,对他们这些曾经的龙威营的人打击也很大,所以他决绝了父亲房玄龄的推荐到左武卫,他宁愿待在家中也不出,此时他喝到熔岩般的威震天,他大呼痛快,看到他这么痛苦,李庸和薛仁贵丝毫没发现房玄龄一个文官怎么生出个武将的而且,军人都是很纯粹的,很快他们就在酒中变成酒友,真的是你有酒,我有故事那种,没多久,薛仁贵他们都吃饱了,他看的出房遗爱有话要说,就带着手下离开,李庸用公筷夹了一些肉放杜荷和房俊的碗中,轻声说道。 “说吧,什么事?”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总教官您。” 房遗爱感慨一句,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家里老头子让我过来说一声,圣人刚刚下旨,授唐逊为扬州道造船大使,负责督造海船,还说让你帮忙安排我们到你的华亭县去。” “唐逊是谁?” 李庸有些好奇。 “侯君集女婿。” “侯君集?” 李庸一愣,猛地反应过来李二用意,想了想说道。 “我朝有海船,主要集中在登州、莱州,还有就是台州和泉州等沿海一带,上次被海盗灭了之后,剩下来的主要是沙船、福船、广船等样式,运兵还行,真要海战,差太远,现在的水师也只是近海活动,无法深入大海风高浪急,不熟悉的过去就是找死,反观倭寇船只不大,但异常灵活,更重要的是海盗长年生活于大海,经久风浪,我朝水师之前主要活跃于大江、大河之上,所以水手不如,只造船没用。” 房俊深以为然的说道。 “没错。” 李庸知道自己这个老丈人喜欢藏拙,比如和吐蕃开战,就静悄悄的训练一万人适应高原的部队,这个情报还是李庸后来才知道的,李庸还道李二胆子怎么会这么大呢,现在看这造船可能只是摆在明处,毕竟造船涉及太大,想藏藏不住,肯定会在暗中训练水军,这是好事,值得肯定,因为在江南,他的帝国造船厂可是为数不多可以建造大型船只的船厂,这可是大买卖,他寻思片刻之后说道。 “既然你们的父亲让你们离开,肯定有他们考虑,这样,如有兴趣就加入我的船队吧。” “那就多谢了!” 房遗爱感激地抱起酒坛豪饮,此时他是心情大好,聊了一些相关细节,房俊被杜荷抬着坐上封闭严实的马车悄悄离开,没多久,李庸秘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