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事。” 欧阳谨的手下咕哝道。 “你说什么?” 欧阳谨后面的没听清,问道。 “没什么。” 那手下说完继续装起石像,这事李庸看起来确实有些冲动,听着也很热血很豪迈,辞官辞爵而已,小事,以李庸的人脉和本事想重返朝堂根本不难,而且就算不重返朝堂,就算只是一介布衣,天下谁还敢小觑了李庸?所以各方听到消息,他们心里的震惊很快就消散了,反倒是有些惊喜起来,皇帝如此暴怒,将李庸贬为庶人,那岂不是意味着把李庸推到了他们这边来了吗?甘露殿的气氛仍然无比凝重,伺候在此的太监们走路都蹑手蹑脚生怕出一点声音,他们看着朝中的一众大臣们来了又走,杜如晦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这些朝中重臣们全都来了,然而皇帝的怒火却始终没有下去。 “圣人,华亭侯,不是,李庸离开皇宫之后就回府命令下人们立即收拾东西搬到西山的庄子上住,将府邸和所有御赐之物全都封存了……” 黄言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禀报着,他感觉到皇帝脸上的神色更加冷峻了,他站在皇帝面前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意,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大难临头,长孙皇后宽慰完高阳公主之后,这才又赶回了甘露殿,大殿里的气氛虽然压抑,但是长孙皇后却视若无睹,抬头见到皇后走来,一直沉默听着的李二终于爆发了。 “皇后,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长孙皇后如和风细雨般柔声道。 “怎么了?谁又说什么了?” “还不是那混账,说什么收拾东西尽早离开长安这腌臜地儿,长安之繁华举世无双,怎么就成腌臜地儿了?这是人说的话吗?这是臣子说的话吗?” 李二气愤的说道,皇后却温声说道。 “圣人说的是,等那混账小子再入宫,臣妾一定揪着他耳朵好好问一问,臣妾怎么就生活在腌臜地儿了?” “他对程咬金说了什么?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是人说的话吗?” 李二挥舞着手臂气愤喊道。 “好诗句。” 长孙皇后却脱口而出道,李二挥舞着的手臂不禁僵了一下,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皇后,这是关心是不是好诗句的时候吗?长孙皇后连忙温声道。 “不是,这不是人该说的话。” 李二哼道。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他有资格这么说吗?他什么时候摧眉折腰事权贵了?堂堂国公他一言不合就暴打,吐蕃大论想打就打,高阳,大唐公主他想欺负就欺负,雉奴,他指使着就跟指使自己弟弟一样,某,大唐皇帝,他想甩脸子就甩脸子,想撂挑子就撂挑子,他怎么有脸说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这样的话?” 长孙皇后也不禁点头继续说道。 “圣人说的是,这混账小子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想李庸确实没有资格说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这样的话,因为李庸自己就是权贵,脚踢国公拳打吐蕃大论的权贵,小太监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大殿,战战兢兢道。 “启禀圣人,荆王求见。” “宣他进来。” 李二喝道。 李元景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殿,脸上全是愤怒的神色。 “臣弟拜见皇兄,臣弟听闻李庸在宫门处殴打吐蕃大论禄东赞,禄东赞乃是吐蕃正使,李庸此举罔顾朝廷律法,极有可能挑起战争,影响恶劣,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其实臣弟早就知道李庸这人心肠歹毒目无法纪,臣弟请陛下严惩李庸,将其下狱审问,明正典刑。” 李元景愤然说道,长孙皇后听了不禁微微抚额,听到李元景求见,她心里还有些纳罕,李元景竟然还跑来为李庸求情?什么时候李元景变得这么聪明?果然,李元景还是那么愚不可及,竟然在这时候跑来落井下石!你没见满朝文武都跑来为李庸求情吗?就算你自己想不透难道就不会看看这是什么形势吗?李二皱眉沉声道。 “某自有处置。” “皇兄,臣弟听说李庸还敢对圣人出言不逊,这等目无君上无法无天的狂徒,就算杀了也……” 还没等李元景说完,大殿里已经响起了一声不耐烦的爆喝声。 “滚~” 李元景整个人都懵在了那里,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是,李庸不是暴打禄东赞还大骂皇帝,因为的皇帝勃然大怒,甚至罢了李庸的官爵吗?这时候的皇帝不应该怒不可遏,恨不得严惩李庸只是碍于满朝文武的求情所以不好发作吗?怎么还让他滚?让他滚是什么意思? “皇兄,李庸屡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