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造反的证据,李二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斥责降罪,听着梁正选啰里啰嗦的说着,李庸不由心中一动,昨晚冯盎直接狠狠的抽了冯智信,然后又逼着冯智信母子来赔罪,冯盎真的那么宠爱这个儿子吗?抽冯智信,逼着冯智信来赔罪,这事可做可不做,甚至说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因为他和冯智信的冲突不算什么大事,冯盎都在府里大摆筵席宴请他了,这本事就算是一种态度,所以,李庸才突然有所猜测,冯智信不会是冯盎故意放出来的烟幕弹吧?岭南采访使说白了就是李世民安插在岭南的耳目,目的不言而喻,若是岭南采访使整天无所事事,想上书都找不到小辫子,那只会炮制其他的罪名,李庸听梁正选啰里啰嗦的说了这么多罪名,其实全都无伤大雅,所以李庸才怀疑,冯智信这个纨绔子弟是不是冯盎故意纵容的,同时又冯盎又会拿捏着,不让冯智信作出过分的事来,李庸听完笑道。 “这么说,冯智信还真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老国公英明一世,老来对幼子也难免放纵。” 梁正选听了有点懵,都罗列了这么多冯智信的罪名,怎么华亭侯好像并不在乎?不是冯智信和华亭侯有仇怨吗?难道华亭侯不逮着机会狠狠的整一下冯智信?甚至找机会整一下冯盎?要么找机会狠狠的压榨一下冯盎,绝对能压榨出一笔巨额的财富出来,要么向皇帝狠狠的告一状,绝对是大功一件,他梁正选自己告状不管用,可能是因为他圣眷不够,可是华亭侯李庸那圣眷绝对是够了,可是,李庸似乎对这立功或者发财的买卖没什么兴趣啊?梁正选试探道。 “华亭侯,冯智信备受耿国公的宠爱,耿国公恐怕会心怀芥蒂,而且冯智信也是睚眦必报之人,华亭侯不可不防啊!” 看来梁正选还不知道冯智信前脚来赔罪的事,李庸笑道。 “我和冯智信不过是一点小恩怨罢了,老国公也很明事理,昨天狠狠抽了一顿冯智信,今天林夫人让人抬着冯智信来赔罪,和梁大人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梁正选听了一脸错愕,耿国公竟然把冯智信抽了一顿?竟然还让林夫人带着冯智信来赔罪?看到梁正选一脸懵,李庸笑吟吟道。 “老国公这么明事理,咱也不能太小肚鸡肠不是?” 梁正选很无奈,冯家这也太看碟下菜了吧?当初冯智信也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过,结果耿国公连个屁都没放,全当不知道。他可是皇帝钦命的采访使啊!大唐的采访使不少,他觉得自己绝对是最窝囊的采访使,地处岭南这等偏僻荒凉之地,要钱没钱,要威风没威风,还特么天天受气,向朝廷上书告个状,结果还如石沉大海一般,这叫什么事啊?太憋屈了,有时候他真想炮制些造反的罪状,给冯家来个狠的算了,但是一想到若是败露了,他项上人头不保,他就怂了,现在终于盼来了个朝廷重臣,没想到冯家竟然还看碟下菜,同样是朝廷来的,这差别真的太大了,梁正选真想仰天长叹,我真的太难了!看到梁正选那郁闷的样子,李庸突然觉得李世民真是知人善任,将梁正选按在岭南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既能安安稳稳的留在岭南当钉子,又有些窝囊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李庸笑道。 “梁大人做岭南采访使有不少年月了吧?” 这话简直是戳他的心口窝啊!梁正选点了点头叹道。 “可不是好多年了。” 李庸笑道。 “这说明梁大人在岭南做的好啊!简在帝心。” 啥玩意儿?简在帝心?在岭南做的好?梁正选严重怀疑李庸这是在讽刺他,简在帝心会被派到岭南为官?在岭南做的好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高升?哪怕李庸真心的在夸赞他,他也感觉受不起啊!这些年在岭南他感觉自己毫无作为,梁正选苦笑道。 “华亭侯说笑了,不瞒华亭侯,下官才浅识薄,难堪大任,在岭南这么多年,却毫无作为,愧对圣人的信任,圣人当选贤任能来担此大任,而下官哪怕能到岭南之外做一任县官也能报效圣人!” 宁愿去做县官也不愿做堂堂岭南采访使,可见梁正选这个采访使做的是多么的憋屈,李庸笑道。 “岭南采访使确实难做,你能这么些年不出错,已经很了不起了,可见梁大人是真有才!” 对这种夸赞,梁正选心里是很受用的,受用之余也有些心酸,大吐苦水道。 “华亭侯,下官难啊!太难了!岭南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李庸笑道。 “不过,梁大人很可能要时来运转了!” “时来运转?” 梁正选听了心里一阵激动,莫非李庸赏识他,要想皇帝举荐他?一时间,梁正选禁不住心潮澎湃,终于可以离开岭南这个鬼地方了吗?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吗?说真的,只要能离开岭南,哪怕去做个县官他也愿意,他在这个采访使在岭南完完全全被排挤,根本没有任何人听他的话,他就是游历在所有的体系之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