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每人分发了一身棉衣,不得不说,这棉衣实在太暖和了,即便是这样的大雪天都很暖和,尤其是将两只手往袖子里一插,简直绝了,就在门房们红光满面怡然自得的时候,数骑疾驰而来。 “咦?大柱,你们从高句丽回来了?” 门房立即迎了上来,这一路严寒从辽东赶回长安,太不容易了!太受罪了! “公爷呢?公爷在府里吗?辽东急信!”。 “你们倒是赶上了,公爷还没出门呢!” 门房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牵了马,跳下马来的几人一个踉跄差点没坐到在地上。 “哎呀,你们这一路可真够辛苦的,也没有棉衣,太冷了!” 门房十分同情道。棉衣?很暖和?他们这一路上都穿着皮子呢,要不是穿着皮子,这一路上早就冻挺了,所以他们的神色有些疑惑,几个门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棉衣,嘚瑟道。 “这就是白叠花制成的棉衣,你摸摸看,又柔弱又暖和,穿着超舒服的!” 几人上前摸了摸,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皮子一点都不香了,原本远赴高句丽混到了一身皮子,还想回来嘚瑟嘚瑟呢,结果发现,人家都不稀罕皮子了,棉衣比皮子要暖和的多,还柔软,好羡慕啊!嘚瑟了一通,门房上的人这才想起来,这几个家伙都快冻坏了! “你们还是先来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 门房关切道。 “还是先去见公爷吧!” 李庸裹着披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内院迎面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几人走来。 “咦?你们几个是从辽东赶回来的?” 李庸问道,他对这几人有印象,这几个家伙在情报局表现不错,是去高句丽的骨干成员,听到公爷一下就认出来他们,几个人都很高兴,一边见礼,一边急声道。 “启禀公爷,这是渊盖苏文的书信,这是渊盖苏文的贺礼。” 李庸接过信来,然后让小厮将贺礼送到后院,笑道。 “一路从辽东过来,你们几个都辛苦了,让厨房准备好饭菜,再准备一坛白酒暖暖身子,每人赏十斤棉花,你们辛苦了一路,好好休息!” 让这几人下去休息,李庸这才拆开了书信,果然不出他所料,渊盖苏文真的要领兵攻打新罗了。 这对李二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啊! “走,入宫!” 李庸翻身上马催马奔驰,披风十分的拉风,原本他没打算入宫,但是既然收到了渊盖苏文的信,那当然要告诉李二,让他早做准备,高句丽攻打新罗简单,总共就那么大点地儿,调集粮草军队也容易,但是大唐就不一样了,要进攻高句丽算是劳师远征,只是调集粮草都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当然要早做准备,天降大雪,虽然水泥路仍然能畅通无阻,但是水泥路毕竟只有那短短的一段,对于朝廷来说还是影响很大,所以李二这个皇帝也难得的清闲了不少,等李庸来到甘露殿的时候,李二和长孙皇后正在悠哉悠哉的临摹王羲之的书帖。 “可惜啊!某苦寻了兰亭集序帖这么些年,竟然一无所获,李庸,你一向聪明,你说某该怎么才能找到兰亭集序帖?” 李二感叹道,李庸听了虽然面色不变,却不由心中一跳,李二不会知道了兰亭集序帖早就在他手里,所以故意试探他吧?不对,如果李二知道兰亭集序帖早就在他手里,还用得着试探?估计早就提着火枪冲过来了,天知道李二对王羲之的书法有多么痴迷,李二做梦都想得到兰亭集序帖,要不是知道李二将兰亭集序帖带到了坟墓里去,将兰亭集序帖送给李二也没什么,事实上,李庸曾经有过这个打算,那是他和长乐圆房后的第十天的时候,长乐在他的藏宝室里看到了兰亭集序帖,当时长乐就懵了。她当然知道父皇寻找兰亭集序帖已经很久很久了,她当然知道父皇对兰亭集序帖是多么渴望,事实上有这么一个酷爱书法的父亲,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十分痴迷书法,却怎么也没想到兰亭集序帖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见到长乐愣在那里,李庸也有些尴尬,李二对兰亭集序帖有多么渴望,朝中谁不知道?而李二苦寻不可得的兰亭集序帖却偏偏就藏在他这个女婿这里,好像他李庸小气不舍得将兰亭集序帖献给李二一样,李庸当时就干咳了声解释了起来,说这兰亭集序是他新近偶然发现的,正准备找个时间献给圣人,让李庸傻眼的是,长乐微微摇了摇头,抿着嘴说这可是真正的传家宝呢!这分明是不舍得,李庸总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女生外向,李庸脸不红眼不跳,笑道。 “臣觉得这兰亭集序帖一定是被人收藏了起来,秘不示人。” 李二没好气道。 “那是当然,不然某怎么会一直找不到兰亭集序帖?而且,某猜测很可能是世家的人将兰亭集序贴藏了起来,不然,谁若献上兰亭集序帖,某就算赏他个爵位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