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薛崇不再说什么,力道随水流送进,愈来愈深重。净室内水汽若牛ru流动,映着泛黄的烛光在灯下呈现出一种橙黄的暖暧薄雾,浴桶里间或有激起的水花飞出。
净室中落针可闻,只余皮肉撞击的闷响与男子压抑的低声。薛姮有些支撑不住,颤着嗓子唤了声“兄长”。
他冷笑:“兄长?”
“你只不过是个赝品,谁是你兄长?”
见她承受不住,渐欲昏死过去。他一把将人拎出浴桶,扔在了榻上。带出的水液星星点点,浸润玉簟。
“你的生母定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才生得出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才十四岁,就勾引了自己的长兄。”
薛崇面色厌恶,捏着她后颈,替她喂参汤。
薛姮艰难地吞咽着,迷糊中闻见这一句,委屈地反驳:“我没有……”
“没有?”他扔了瓷碗,一把扯住她头发迫使她和自己距离近了些,唇几乎贴在了她耳侧,“倘若没有,在兄长新婚之夜主动脱光了衣裳爬进兄长被窝的是谁?不是你么?”
“薛姮,你真下.贱。”
他嗓音低沉,仿佛世上最温柔的情人,说出的话却是如此不堪。
薛姮心里一阵刀割似的疼,摇头落泪喃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不知道那杯酒里会有药的,那种东西,我一个深闺女子怎会知晓……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砰”的一声,瓷碗落地的碎裂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腰肢被突兀地压低,痛楚陡然刻进身体里,她吃痛地嘶了一声,思绪被彻底捣碎。
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已匿进了层云里,天气转阴,风雨大作。窗外芭蕉听夜雨,淅淅沥沥,响至夜半才完全停歇。
红烛泣尽,光影氤氲。薛姮气若游丝,汗湿的脸颊贴着同样濡湿的被褥,眸子里倒映着破碎的烛光,如同一尾濒临脱水的鱼,伏在榻上微微地吁气。
烛光之下,她一身玉骨冰肌缀着细细的汗珠,恍如涂上了一层薄粉。
“别想逃。”
薛崇将衣裳扔给她,目光若毒蛇阴鸷。
“岑氏来了,你以为你还能做你的太子妃么?呵,你心里想的那个男人,连正眼都不曾看过你一眼,即使你就是永安县主,他也不会要你。也只有我,明知你是个生来下贱的野种,还肯要你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
冷语伤人,声声皆如利剑,可薛姮听得多了也就无动于衷了。
那团衣裳恰好笼在她脸前,令她得以有瞬然的放松。她绝望地闭了闭眼,一滴泪打在鼻翼上,口中麻木而顺从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