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基础,但光凭这个就说要完全服气死心塌地跟着老大,也是不可能的。现在就是这样,那个最先开口的犯人看似挑衅的举动可以说是一个试探,由接下来秋玹对此的反应,间而形成全体D区犯人之后的态度。
秋玹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貌似气焰嚣张的犯人,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
“我是因为什么进来的,跟我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有什么关联吗?”
“老大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犯人笑嘻嘻地换了一条腿翘着,吊儿郎当仰头貌似无辜,“大家就是想要更加了解你一点,促进彼此感情吗。难道说……真的是什么不能说的罪名?”
其实坐上这个位子之后,秋玹一直想的是顺其自然。她也没有太过看重于当上老大之后应该怎么管理D区,是铁血手段专制说一不二,还是更加轻松的和缓氛围。毕竟之前也没什么混黑的经验。
但现在既然有人提出来了,她也就不好再挂个老大的名号敷衍混下去。
“你一直在说‘我们、我们的’,来,那现在就告诉我,你想知道吗?”秋玹突然俯身,手掌前伸撑在那个犯人坐着的椅背上。
“想吗?”
那犯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弄得怔愣几分,呆愣看着眼前欺身而来的人,不知怎的话都开始有些结巴起来。“我……当然是想、想……”
后一秒在周围犯人的嘘声中反应过来,抹了把脸话音重新开始嚣张起来。“怎么,老大这是在威胁我?我想倒是想,就看您是不是愿意说啊!”
“可以啊,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啊。”
秋玹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被她困在椅子上的犯人狐疑拧眉,这边还没想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一秒眼前一黑完全是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阵天旋地转,连面部后知后觉传来的阵痛都是差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
围聚着的犯人沉默着,看着自家老大就算是在做这种事情面上还是堪称和颜悦色的模样。那个勇于争当出头鸟的犯人脸朝下被死死按在地上,掀翻的椅子落在一旁,因为瞬间的爆发力四分五裂。
秋玹手掌暴起发力箍在那人后脑,几乎是生生把人按在椅子里坐碎了椅面才砸到地上的。那犯人在反应过来后不是没想着要挣扎反抗,被揪住头皮往地上撞了两下之后彻底老实了。
“我跟你讲啊。”
虽然直接使用暴力手段控制震慑D区,让所有人以后都不敢违抗能够简单有效得多,秋玹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这种办法。毕竟她来这个试炼场本来就不是来搞特权真的当帮派老大的,而且物极必反,真那样做的话保不准长期处于压迫之下的犯人会做出什么疯狂同归于尽的事情来。
但是同样的,对付这帮穷凶极恶的法外之徒,绝对不能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
在监狱里,一旦其他犯人对你的默认印象是“软弱好说话”的话,基本上就玩完了。
“我进来的罪名,是因为,”秋玹单手扯着那犯人头皮,蹲在地上俯下身在对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犯人瞳孔紧缩,一瞬间竟也顾不上身上钻心剜骨的疼痛。
秋玹松开手任由对方砸在地上,随手在囚服上擦了擦沾染上的血迹,歪歪脖子扫了一圈围聚在旁的犯人们。
“那么接下来,还有谁想知道我的罪名?”
“……”
有了出头鸟的前车之鉴,没有人愿意再为自己赢得一场免费的暴揍。
“好。”秋玹点头,起身站在整个D区的面前。“那么我假设我们之间达成共识了?”
她身高算高的,只是在这种无论男女人均八尺壮汉的监狱里也实在不够看。但即使是这样,她现在就算一个人站在那里堪称傲慢地讲着话,也没有人敢多说半个字。
秋玹知道现在肯定还是有犯人在心里不服她,但是没关系,她又不是真的想要当一个成功的帮派老大。只要目的达成了,一切都好说。
“之前赭三在位时的一切流程程序还是按原来的走,或者你们想要自己再另辟蹊径也无所谓,我不会干涉你们的事情,但是,”她隔空点了点手指。“不要来妨碍到我,自己做的什么事情结果自己承担,我不希望到时候有人来跟我说‘你们D区的某个某个犯人干了什么什么事情’。”
“事先说好了,我不会帮你们擦屁股,同样的,我自己做的事情也不用你们为我买单。刚才那个兄弟有句话说,现在大家都是在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也是大家共同的老大。这话是没错,以后的某些时刻里我确实会跟大家同进同退,但在此之前,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够管好自己的事情。”
一口气说完一段,秋玹吐了口气。“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散了吧。”
我真的好像我们以前的那个班主任,特别是在说那段“我不希望到时候有人来跟我说‘你们D区的某个某个犯人干了什么什么事情’”的时候。
秋玹心里长叹数声,面上不动声色维持着老大风范走出六亲不认的潇洒步伐翩然离去。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这个时间点恰好是晚餐前的一小段休息时间,通常犯人们会自行选择娱乐方式,或者是早早在食堂里抢位置等待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