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蹙。
他想错了?
应该没有。
李子越站在某扇大门前,看着上端挂着的,烂了半截的“XX希望小学”木牌,他眼眸微眯,抬脚走了进去,却又在迈出第二步时突然顿了脚。
“季明蕴。”他冷淡地喊了一声。
季明蕴眸光微闪:“怎么,这地方就你能来?”
“不是,”李子越和蔼一笑,“我就是叫你一声,你紧张什么。”
季明蕴不听他的玩笑:“我是不紧张,紧张的另有其人。”
李子越装聋作哑,那季明蕴又添了一把火:“你不随大流,偷偷一人走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是的。”俗话说脸皮厚的人哪里都能吃香,李子越一本正经地顺着他的话说。
“那你跟着我来又是干什么?是想看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想对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轻飘飘回了一句,“人心隔肚皮,我最怕的就是你们这些男同。”
季明蕴被说的面色愈白,在强烈日光下,他眼窝又黑,一时间竟像冥堂立着的纸人。
他还没说话,李子越便自顾自抬脚走了。
这村子穷苦,希望小学也修建差,只有个破烂的土大门,进去后能看到个没挂旗的升旗台,铁杆从中间折断,刚好落到这学校唯一一间教室门前。
师资严重缺乏的情况下,一个班级里会塞不同年龄的学生,让一个老师同时教学。
有的正在念五年级,有的才刚开始拼音启蒙,李子越看着写在黑板上的各年级作业,微微发怔。
指腹在粗糙的黑板墙上摩擦,刮落一片白粉笔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