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吐出一个字来。

而几墙之隔的宋宝甜就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捧着雾镜，呆呆的看着雾镜里头的景象。

“这不是真的吧？”宋宝甜声音干涩，僵硬的扭过头，看向了旁边一直坐着没什么神情的白发男人，“师，师傅？这是真的吗？”

坐在她身边的人眉心一点红，一张慈悲脸。

正是玉坤。

玉坤声音平静，“宋姑娘，你既然无心拜我为师，一开始拜师宴逃走在先，后来故意闯大域避站在后，往后就不必叫我师傅了。”

“我收徒也看一个缘分，你我没有缘分，我也不会强逼你。”

想不想带宋宝甜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玉坤看清楚了宋家的真面目，这样的家族，他是半分都不愿意沾染。

宋宝甜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师，不，不对，玉坤真人。”

“对不起。”她低着头，觉得呼吸都困难，“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你是不知道，还是没去想过？”玉坤轻笑了一声，“罢了，到底曾经师徒一场，我也不为难你。”

“我以为你是真的只是去杀魁怪，结果被那边的人扣下了，这才慌张接你去。”

“却也忘记了，那边别说扣下你，便是杀了你，也在规矩之中，是我自己对他人的轻视叫我忘记了规则，但人心就是向着自己亲近的人，我心中将你看做我的徒弟，做了不好的事情，还为了你动过杀心，如今想来也是魔怔。”

“直到我查到当日将无上神域的位置透漏给我的人竟然是你宋家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就是故意要让我愧疚，让我觉得是我无意中透漏了无上神域的位置给你，好让我去帮你推掉这一次比赛，若不是误打误撞带了殷念上去……”

他藏了后头的话，只发出一声冷笑。

“你们宋家好算计啊，坏事半点不沾，名声广纳入怀！”

“你我师徒一场，我自认已经为了你做的够多。”

“我并不介意为我的徒弟兜底，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我不能忍受别人的算计，欺瞒！”

“宝甜，我今日来是归还你们宋家当日给我的拜师礼。”

他抬手，将一尊珍贵药鼎放在地上！

宋宝甜怔怔的，依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玉坤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临走之前说了最后一句。

“你年纪不小了，别真当自己是三岁孩子，一句生来娇惯就以为万事可平？你身边是些什么人，还需要你自己去仔细的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