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见殷念终于不好奇的问东问西了。
还以为小姑娘是接受了现实。
也满意了起来。
看着这张和自己妹妹小时候一样白净的脸。
他到底还是狠不下心。
喝了一大口不好喝的汤之后,才闷闷说:“这村子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也不适合外村人居住。”
“你们还小。”
“外面更适合你们,你们又是兄妹两人都在,互相扶持着总能走下去,比老死在这个村子里好。”
说完这话。
他就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抹了嘴巴准备出门去打猎了。
元辛碎也跟着站了起来。
看着殷念说:“我去打猎的时候顺便看看周围有没有被烧毁的村落。”
殷念点头。
顺便将几片蛇鳞放在了他的掌心,她抖了抖袖子里正在哭泣的小蛇。
“它只愿意给我拔这两片,你先吃,大概能撕开一点裂缝。”
元辛碎眼眸一亮。
他当然不喜欢自己这个状态。
唯有掌握着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大胡子还在催促,元辛碎将蛇鳞吃进去,摸了摸殷念的脑袋走了。
她也想快点离开这里。
毕竟外面的母树还在等药。
看着大胡子带着元辛碎走了。
殷念立刻就从屋子里溜出去。
来到了丁婆的门口。
站在丁婆家的窗户往里面看。
黑黢黢的一片,还什么都没看清楚呢。
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呵斥声:“你哥哥你教过你!不要随便在别人家探头探脑吗?”
正是丁婆。
殷念转身,看见丁婆气色比昨天还差。
身上的伤口好像已经收拾妥当了。
她还是用那张阴恻恻的脸看着她。
可殷念却不像上次一样怒目回望。
反倒是笑了笑:“我哥哥疼我,教不了我,不如婆婆你教教我。”
丁婆眼睛一瞪。
指着殷念:“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殷念挑眉,“婆婆既然不喜欢我。”
“昨天为什么救我,任凭我死了干净不是还碍不着你的眼睛了?”
丁婆听了这话后勃然大怒,“你当我是混沌藤和虫族那种腌臜货不成?”
“昨日就算不是你,是任何一个小孩儿,哪怕是我讨厌至极的小孩,我也是要救的!”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丁婆眯起眼睛,“小丫头,我警告你。”
“不要靠近我们村子里的小孩儿,也不要打听事情。”
“你和你那哥哥,趁早离开我们村子。”
说完便甩手准备离开。
可丁婆走了两步。
却怒而回头。
“小丫头!”
“你跟着我干什么!”
见殷念犹如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她身后,丁婆气的用拐杖盯着殷念的腰,将她戳的后退了三步。
殷念拍拍自己并没有被戳痛的腰。
“我也是走我自己想走的地方,您别管我,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她笑容灿烂。
丝毫不被丁婆的冷言冷语击退。
开玩笑。
她的脸皮若是这么薄,那就活不到现在了。
殷念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有些猜想了。
这个村子里的人之所以脸上都是脓疮。
就是为了帮那些病人疗伤。
与其说是用宝物给他们治疗,不如说是用一些秘法,而使用这些秘法的代价。
就是脸上生脓长疮。
兴许……还会影响他们的寿命。
毕竟殷念不止一次听见他们夸赞丁婆,说她是这个村子里最长寿的人。
越是夸赞什么。
就证明越是没有什么。
而昨日夜里,那人发狂,其他人没有半点办法。
唯有丁婆处理了他,还保全了她自己,她应当是有些特殊手段。
亦或者说,在这一道上,天赋极高。
只是不知道。
母树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应当是知道的。
殷念眯起眼睛,开口诈了一句,“婆婆好霸道,比外面的母树还要霸道。”
“母树待人和善。”
“才不会霸道到连一条路都不让我走。”
丁婆被气的放在拐杖上的手都狠狠拍了两下。
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小孩儿,被她这么恶声恶气的骂了,不仅回嘴,还回的比她骂的还多的小孩儿。
“母树待你们亲厚。”
“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觉得是理所当然!”
“果然你这黄毛小丫头半点不懂事!”丁婆声音越发紧绷。
而殷念则是眯起了眼睛。
果然。
丁婆是知道母树的。
那母树定然也知道他们。
可为什么从来都没提起呢?
是不重要?
还是说,为了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