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后来父母离婚,跟了妈,去了父姓,改名莫婉意。
苏染苦笑出声:“是,劝不开。”
许锦是位智慧老人,年龄大眼睛已经发黄,但心如明镜:“各有各的路,也各有各的命,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苏染轻叹口气:“我担心小睿会吃大亏,更怕我爸我妈因为他俩的事操心。”
她曾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过,没用。
就像水蛭,一头扎进去,越拽越往里钻。除非用火烤,经历了拍打,才会回头。
他得疼了,才知道不对,长教训。
许锦抚着苏染的头发,和蔼地笑:“苏天磊又不傻,自己的亲儿子,他会盯着的。你只管好好闯自己的天地,别顾虑太多。将来姥姥可是要跟着你养老的。”
苏染靠在姥姥的肩上:“我都养。”
许锦杵苏染的额头:“这孩子,说过多少次,你谁也不亏欠。”
苏染在许锦肩头蹭了蹭:“嗯,姥姥,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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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提前做过准备,苏染的交接工作很顺利。
她没掐着日子,而是提前了一周离职。
她准备,放松几天。
回想起来,记忆中她从来没真正放过大假。
从小到大,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是该歇歇了。
自打她明确说了要走,范惜年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从欣赏到怜爱,与苏染共事的这几个月,如同走过了几个春秋。
填满了他一半的记忆。
苏染拎着包离开这天,范惜年送她出厂区:“小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告诉我。”
春末阳光正好,风也微暖。
苏染只觉得一身轻松:“天磊就劳范总费心了。”
范惜年温润的面庞拢着不舍的阴雾:“你已经不在天磊了,以后叫我惜年。”
苏染淡淡地笑,淡地像纯色的玫瑰,疏离又妖艳:“范总别忘了,我还挂着营销部顾问的名呢。”
习惯了她一次次明确的回绝,范惜年还是胸口发拧:“找到新工作了吗?”
苏染走过半开的玉兰,莞尔点头:“高山资本,总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