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惜年在外面看不到车里的情况,心里正焦急,转眼就看到陆景行赤裸着半湿的上身,背对着苏染。
苏染没解释,因为没必要:“范总也来了?”
范惜年顿了一秒,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陆景行幽幽的声音:“别停。”
苏染纤细的手指又拂在他肩背上,温柔地打着转,还呼呼不痛吹了吹。
陆景行很享受,没回身:“联系保险公司,定损。”
什么也没有自己亲眼所见更震撼,范惜年紧闭着嘴,闷闷“嗯”了一声。
小白默默按动按钮,后车窗缓缓关闭。
范惜年一动不动,凝视着玻璃上自己呆滞僵硬的脸。
陆景行转回身,瞥了眼窗外久久未离去,幽怨自怜的范惜年。勾住苏染的脖子用力舌吻她。
苏染咬了他两口。虽然范惜年看不到里面,但陆景行这种恶趣味还真的有点变态,而且一直没变过。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没准会心血来潮,软磨硬泡逼着她一起震震车。
陆景行塌着眼皮看苏染被自己亲肿的嘴唇,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你故意,我成心。苏染勾着陆景行的后脑勺,摸他被火星燎过的头发:“回去,我帮你理发?”
陆景行笑:“还有这种手艺?”
苏染:“我弟小时候都是我给理的。”
上好药,苏染下车。
范惜年脸色阴沉,看到苏染微肿的嘴唇,浑身都紧绷着。
两个人隔着一米,默默站着,谁都没说话。
陆景行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哼笑出声:真怂。
但凡范惜年勇敢点,他也敬佩他是条汉子。
而且,他肯定不应会因为范惜年的勇敢,就下黑手。
嗯,应该不会。
一直到凌晨三点,大火才彻底扑灭。
范惜年联系保险公司。吴经理跟着消防员,排查起火原因。
苏染默算了一下,直接损失大约五六十万。麻烦的是尽快补货,不要影响生产。
苏睿是指望不上了。范惜年?这个时候还是别用他了。
只能等明天一早,联系供货方,尽快发货。
正盘算,头顶洒下男中音:“五千斤中筋面粉,和三千斤糯米粉,特制一等,明天中午可以到货。”
苏染抬头:“陆景行,有人跟你说过吗?你声音真好听。”
陆景行:“你越来越会指桑骂槐地恭维人。”
苏染被他逗得嫣然,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一天,过得荆棘破烂。唯有此刻,让她感到舒心。
黎明刚过,赶不及回茗典,苏染带着陆景行去了郊区闲置的老房子小憩。
陆景行第一次进入苏染住了十多年的闺房。屋子不大,只有八九平,局促但温馨淡雅。
苏染铺了干净的床单:“放心睡,这间屋子,除了我爸和我弟,没别人进来过。”
准确说,是没别的男人来过,包括薛义。
陆景行看着淡粉色的床单:“我知道,你这里只有我经常进出。”
苏染实在太累,懒得理他。把他往床上一推,钻进他怀里睡觉。
陆景行蠢蠢欲动不太睡得着,初入香闺,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自己。
可看她疲惫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只能抱紧点,再抱紧点。
次日一早,两个人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小染忙了一晚上,让她多休息会儿。”
“你给她准备早餐,我去厂里看看。”
苏染揉揉脸,爸妈怎么回这边了。
陆景行把她拽回怀里,还没开口就被苏染紧紧捂上嘴:“别说话,老房子不太隔音。”
陆景行只觉得这样更好,很想看她隐忍的样子。
身子往下一滑,头埋进她胸里。
苏染咬着牙,这浪荡玩意,最起码让她把门先反锁上。
脚步声下楼。父亲出门,厨房传来淡淡的烟机声。
陆景行翻身压住她,暗哑低声:“速战速决?”
苏染:“先锁门。”
屋子小,稍一用力,床就吱吱轻响,严重影响了陆景行的发挥。
但楼下有人,半合的窗外时不时有路人说话声,又增加了趣味。
陆景行干脆把苏染抱在窗台上,拨开窄窄一道窗帘缝往外看。嗯,景色很美,非常美。
苏染双腿盘着他的腰,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一只手反按着窗台,一只手捂着他的嘴。
滚烫的鼻息一下下打在她的手背上,痒。
情不自禁也用了力。
陆景行轻“呃”两声,在她掌心里呼着热气:“已经够紧了。真要那么快吗?”
苏染杏眼含水,柔情如丝地瞪他。
陆景行勾唇狡黠坏笑,加了速。
……
他的速战时间也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苏染软软踹他一脚:“躲在屋里不许出声。等我把我妈忽悠走,你自己回市区。”
陆景行感觉自己有点像被她圈养的小白脸,愉悦刺激地偷情,就是见不得人。
套了件苏睿的t恤,有点小也有点紧,胸肌毕显,幽幽道:“总该给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