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丰整个人呆若木鸡,脸色苍白,额头的汗水缓缓而下。 陈局的态度,已经明确表达了意思。 眼前的江南,绝非等闲之辈。 能够让刚正不阿威风凛凛的陈局如此卑微,怕不是高几个级别那样简单。 而就在刚才,他接到亲弟袁洪的电话后,误以为江南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对付这样的人,只需要耍一下官威,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搞定了。 谁曾料到,今日居然能够看走了眼? 然而平时当着弟弟的面,耀武扬威惯了。 再看着袁洪血淋淋的样子,袁浩丰岂能就此屈服,必须要挣扎一下。 就算不能占到便宜,起码能够全身而退。 总不能丢人现眼,狼狈逃窜吧。 “陈局,恕我冒昧,或许方才有所误会,但阁下并没有言明身份,我或许有所冒犯了。但是大家都看见了,我可是公平公正,只为工作而已,并无什么过格举动。” “噢,是吗?假公济私,就为了宠溺你的弟弟,带这么多人抢一个位子,还算公正?” 江南抬了抬手,挺着胸,眼里充满帝王般的藐视。 袁浩丰只觉得无形中,如同排山倒海,无法阻挡的压力扑面而来,难以承受。 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 “不分青红皂白,认为自己能够在这一行无法无天,这叫冒昧?我看你这叫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你好大的官威。” 如同滚滚惊雷,整耳欲聋。 江南话音刚落,袁浩丰险些栽倒,连忙扶着桌子,冷汗直冒。 眼前之人好强大,简直来历不浅啊,看样子,只能以退为进了。 好歹还有一个杀手锏没用,必须要撑住。 “阁下一席话,当真是醍醐灌顶,受益匪浅,今日之事,还请恕我无礼了,有眼不识泰山。不出十日,那五省管理者即将到本地一趟,我可以帮忙引荐,想必阁下应该很清楚他的重要性。” 江南不由皱眉,显得极不耐烦,他朝包间那边看来一眼。 “那人你就不必介绍了,我只问你,如何认识他的?” 袁浩丰暗暗欣喜,看来有效了。 “本人刚好有一妹妹,正和他谈婚论嫁,就在前段时间结识,所以阁下想必应该有兴趣了解一二。” 袁浩丰说出这话,似乎特别神气活现,觉得江南肯定要给足面子了,甚至还要巴结讨好都有可能。 只可惜,江南脱口说道:“没兴趣,不过我很想告诉你,你又被骗了,为何如此蠢笨?为了高官厚禄,不惜一切代价,连妹妹都拱手送人了?” “什么,什么叫又骗了,我没明白你的意思。”袁浩丰瞠目结舌。 “也罢,菜快凉了,既然陈局来此,就劳烦老友了。” 江南看了看时间,转身准备去包间。 “我应该做的 ,袁浩丰,跟我走一趟吧,还是说,我通知其他单位部门的人,先调查一下你的底细?” 袁浩丰岂能让这最后一搏失败,强自镇定:“陈局,你敢动我?” “按理来讲,轮不到我动你,可是若是非要撕破脸皮,找组织派人过来,恐怕到时候你会很难堪啊。” 陈局朝门外看了一眼,微微叹息。 “袁局,你好歹也摸爬滚打多年,有些事居然看不明白,我也表示很惋惜。” 袁浩丰气糊涂了,暴跳如雷:“那我就看看,现在谁敢来调查我。” “我们可不可以?袁浩丰,你撒泼给谁看?” 说话间,袁浩丰的顶头上司到来了,带着一群负责调查纪律的人。 袁浩丰目瞪口呆,顿时满脸惊恐。 “你,你们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明知故问,这时候你还装糊涂?现在怀疑你滥用私权贪污受贿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袁浩丰双腿发抖,很快就被铐住了,不敢反抗。 其弟袁洪和秦丹云,哪儿还敢吭声,早就垂头丧气,害怕的浑身发抖,生怕连累自己。 “老子被你害惨了,贱女人,都是你惹的货。” 袁浩丰破口大骂,仰天长叹。 “吾命休矣。” 随即他朝江南那边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问。 “你,你到底是谁?”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只是想陪妻女吃一顿 饭而已,这个理由够吗?可以让你千刀万剐吗?” 江南神色冷冽,宛如神佛大帝,傲视一切。 袁浩丰瘫软在地上,能够在瞬间,就调动南城如此多权高位重之人,可想而知,他是何许人也? 尽管悲愤而悔恨,痛哭流涕,袁浩丰还是被带走了,一路上不停的怒骂袁洪,声音非常凄惨难过。 可叹,爬到这个位置,用了多少心血多少年,不料一朝走眼,全盘皆输。 陈局摇了摇头,尊敬的朝江南点了点头。 “您还有什么吩咐,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实在是属下失职。” “老友何必如此客套,想必你也在暗中辛苦不少,他们才会出现及时吧?” “正是在下,也是力所能及。” 陈局低眉垂眼,自从上次局里相遇后,为报恩,他一直让人暗中跟随江南,虽然知道他根部无需保护,却也想尽一份心意。 “你倒是用心良苦,只是有一件事,看来你应该好好的防范调查,就是那冒充我身份之人,今日已经是第二次遇见,此人如此猖狂,想必来了南城,将会起了波澜,很多人都会被殃及祸害。” 江南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多谢提醒,我会抓紧,一旦有消息,就汇报与你。”陈局严肃认真,站的笔直。 “好吧,那我去和妻女吃饭了,她们大概也等急了。” 江南和陈局 握了握手,又回头看了看餐厅老板唐高亮,挥了挥手,转身去包间了。 唐高亮望着江南的背影,眼神满是崇拜,笑的很灿烂。 “唐老板,何事如此开怀?”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