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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有恨 画彩仙灵 1204 字 2个月前

真的是,不然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

许远到杨刚办公室时,发现郁风也在,他跨进门的时候,郁风仿佛后脑勺长了眼,回头瞥了他一眼。

“许远同学,来啦。”杨刚朝他招招手。

许远走近,第一次和杨刚面对面时,他并没有留意看他的长相,这一次他忍不住下意识观察他的下巴和喉结。

下巴上的确很干净,不像其他男人多少都有点胡茬,喉结好像没有,因为他里面穿着一件浅棕色高领春秋衫,喉结也许在里面,也许根本没有。至于他们坚称他没有的蛋蛋(胡须和喉结有一部分同学说看见过,说法并不统一,但蛋蛋大家都说一定没有)——许远的目光往下,看向杨刚的裆部,他穿着一条深棕色灯芯绒裤,因为他有点胖,所以裤子穿得紧巴巴的,衣服下摆露出一截棉绳,估计是拴裤腰的,那截棉绳垂在正中。他的裤子在裆部形成一个三角形,向大腿中间有个尖尖,整体微微鼓起。

这应该是有吧?

可是许远再看向杨刚的脸时,又觉得他的脸突然开始古怪了,说不清哪里古怪,反正就是太圆润太干净了,甚至他的胸好像也开始膨胀。

许远陷入关于杨刚身体的各项传言的思考中,忽然对面的杨刚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诶!许远,发什么呆呢,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哦,嗯?”他完全没听见,而此时的注意力全落在了自己肩膀被杨刚拍的那一块,觉得有点粘糊发麻。

“唉,”杨刚叹了口气,收回手,“许远腩同学,不要消沉,虽然按照成绩只能把你分到四班,但我跟校长争取了一下,体谅你的家庭特殊情况,最后决定把你分到三班。还有半年才中考,你好好把握这半年,争取中考的时候给自己考出条出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远不明白,有点茫然地看着杨刚,杨刚只好说得更明白一些:“渔凼镇渔凼镇,‘凼’是什么?水坑,我们这地方就是一个小水坑,里面装的还不是‘鱼’,是‘渔’,不是自由自在的鱼,是要被网起来宰了吃的鱼。我们三中的学生,我说得不好听一点,绝大多数都是在水坑里养着,长大给这社会宰吃的鱼,特别是四班,初中毕业可能就得告别校园了,就连二班,可能也半数以上考不上高中。没有文化会怎么样啊?相信你自己深有体会。

所以老师争取让你进入一个好一点的班级,进不了高中,至少考个职校对不对?县上有所农业职校,市里有卫校、职业技术学校。有个一技之长,种树也好、汽修也好,你这辈子会大不一样。

不要那么早放弃,好不好?现在还不晚,要相信自己,抓紧最后半年,为自己拼一把,拼出去,不要重蹈家庭的覆辙……”

杨刚老师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这次许远听了,也听懂了,不是完全懂,前面关于鱼与渔与社会的就没听清楚,绕。

杨刚接着说:“这次我特意把第一名的郁风同学叫过来,听说你们住得很近,就隔一条小街,虽然你不能继续留在一班,但我给郁风说了,请他以后在学习上多帮助你,放学回家可以一起写写作业、交流交流。”

杨刚认真看着许远,许远说:“谢谢老师。”

“好,那么,麻烦你们两个把一班的语文卷子拿上去发一下。还有,初三下的《俯拾即是》也发下去,让大家寒假读,郁风,你让班长收下工本费,5角钱。”郁风说好。

“许远同学,老师送你一本,你不用给工本费啦。这次我还选了几篇杂文,你回去读一读,你们这个年纪,杂文不能不看,也不能多看。好啦,去吧。”

“谢谢老师。”

最后许远又瞟了一眼杨刚的裤裆、胸部、喉结和下巴,感觉刚才的怪异感又消失了。

(听到杨刚发下去新一册《俯拾即是》,我大有兴趣,插嘴问郁风有什么好文章。郁风说:“杂文,鲁迅的,一些能把人抽醒的文章。”我问具体的篇名,他摇摇头说记不清楚,《呐喊》《彷徨》《故事新编》《朝花夕拾》,多半就是里头选的。

“那他说‘不可不读,也不可多读’是什么意思?”

“唔……你们这一届中二少年是不是已经不读杂文了?”

“很明显我不是中二少年。”

郁风笑了下,并不打算多作解释。

我又问:“那全是杂文吗?明明初三上那一册选的文章很温情。”

“不全是,还有,白先勇的《树犹如此》和严歌苓的《白蛇》,节选。”郁风扭头看向我,眼睛很亮,“读过吗?”

太好了,这两篇我读过,一篇是白先勇先生怀念同性爱人王国祥的散文。一篇是小说,讲在特殊时期,一个小女孩喜欢上跳《白蛇》的女舞蹈家,长大以后女扮男装追寻她接近她安慰她的故事。可两篇都算是be了。

我拍拍桌子,激动起来:“我懂了!这两篇都是同性恋情,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故事马上要有转折了是吗!你,或者他,因为读到这样的故事,猛然觉醒性向,发现对对方有特殊的情愫?是不是?”

郁风双手在桌上虚握着酒杯,闻言把头埋在两臂间低声笑起来。

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