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舍不得卖她,为了保全名声,自编自导自演了鸡汤蚂蝗的戏?”
郁风不置可否,只说:“我说这件事,是因为它是我对那个年代偏远地方印象的代表——而且它竟然是从一位中学老师口里讲出的,怪诞离奇。十几年前我们那儿没有条件立即拿起手机求证,故事编起来根本不需要逻辑,回过头看,会感叹,人心鬼蜮竟然这么直白。”
我听了想了一会儿,不禁点头:“人心鬼蜮可能没变,只是更隐蔽了吧。我要把这件事也写进去!作为故事背景渲染!”
“哦,随你。这是大作的主旨?”
我捶着桌子笑:“滚啊,我写的是甜甜的恋爱!”
郁风淡淡地笑笑。
我说:“然后呢?许远跑了,然后呢?快告诉我你追着他去了!”
郁风挑了挑眉说:“没追,我把他忘了的书捡起来,跟在他后面而已。”
我微笑点头竖起大拇指:“嗯嗯嗯,是是是,您真酷,真牛逼,有种后面别哭。”)
许远还不至于被气傻,没有像个傻逼一样一头冲进雨里表演“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他跑出学校后顺着沿路的房屋往回走,房檐或者雨棚都很窄,时不时还会被成串流下的雨水加倍攻击,江边的潮气无孔不入,郁风跟在后面,感觉他们是两个泡在江底的水鬼。
“喂!”
“喂。”
“喂……”
“……你的书忘了。”郁风快走几步,离许远近了些,把《俯拾即是》卷成一只筒敲前面人的背。
许远胡乱转过半个身,抽走郁风手里的书,脚下脚步不停。
连句“谢谢”都没有,什么人。怕不是脑壳真有问题。
沿着江边往回走,荒草在雨里看上去很凄迷,路上人烟稀少,江中心有一架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