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会儿人多!”马天才又喊。
郁风回家拿个海碗装了一碗大米,对马芳芳说了句“一会儿再写”就急匆匆跑出了筒子楼。
见到马天才,他用红塑料袋子装着一兜米。郁风下意识往瓦房那边看了一眼,见许远正在灶台边百无聊赖地烤火,他忍不住往那边走了几步,许远听见声音抬头看他。
“干什么?”许远先开的口,虽然语气不算友好。
“爆爆米花,去不去?”郁风说。马天才在一旁发出一声充满费解的“啊?”。他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化敌为友了。
“去。”许远钻进屋子,没一会儿端出一只搪瓷茶缸,里面装着半缸大米。
三人拿着米朝夜市的方向走去,街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也和他们一样用各种容器装着大米,结伴朝同一个方向去。
“嘭——嘭——嘭”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震得人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夜市那条街上做生意的全都回家过年了,一片漆黑,只有一只孤独的煤油灯亮着,被一根长竹竿挑着,悬得高高的。那一块围着许多人,叽叽喳喳地说笑着,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蹲在人群中间,面前架着炉火,炉火上架着一只葫芦形的漆黑的压力锅。老头一边扇火,一边摇着葫芦锅,片刻过后,老头站起来,长长地吆喝了一声,把葫芦锅的葫芦嘴怼进一个长长的麻袋里,拿铁钎一撬,“嘭”的一声巨响,雪似的米花应声而出,喷射进麻袋里,还有许多从不甚严实的袋子缝喷向空中。
人群立马欢呼起来,仿佛得了什么头彩似的。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郁风三人,他们把生米交给老头,“嘭”一声后,老头还给他们冒尖儿的、热气腾腾的米花儿。
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