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哥,请。”
阿离为季羡一斟好酒,虽还未尝味道,但酒水流淌的瞬间就能闻到一丝清香。
有美人斟酒,季羡一拿起酒杯,只是还未等入口,酒杯瞬间炸裂,酒水四散。
好在季羡一反应及时,才没有让破碎的酒杯伤到,他看向抛出暗器击碎酒杯之人,一瞬间气氛有些凝固。
只是还没等他发出质问,不请自来的李晴渃却已经开口:“酒里被下了不干净东西,师兄,还是不要喝了。”
闻言季羡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而一旁的阿离握紧的手指甲已经发白。
李晴渃见季羡一的反应后,她发出一声冷笑:“怎么师兄是怕我冤枉她吗?要不然就让阿离姑娘来解释一下今天出府去了哪里?又或者我找那药材铺的老板和你当面对质,看我是不是在冤枉你?”说着她把一旁的熏香相同让打落在地。
听到这里,阿离已经知道事情败露,她咬紧了嘴唇,在此之前她抱着一丝决然完全没有想到会被人发现,如今更不敢抬头看季羡一。
美眸转瞬间,一颗颗如同珍珠般的泪水滴落,这样一副美人落泪的模样,让原本还在生气的季羡一瞬间有些心痛。
他不自觉的放缓语气问道:“阿离姑娘,我不明白你为何.....”季羡一有些难以启齿,感受到身体里那一丝躁动消散,他明白了一切。
听到对方的问话,阿离抬起眼眸,如烟水般的眸子,此时已铺上了一层薄雾,她眼中带着爱意与自卑,唇角有意无意勾起一抹苦涩。
“我心悦季大哥,虽知自己不配,但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妄念,是我得错,我是放了一些东西,但绝对不是那种会伤身体的东西,我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其季大哥的。”说着泪水再一次滴落。
看着面前心如死灰的阿离,虽然对方因为一时执念做错了事,但季羡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他的这一犹豫,让李晴渃也明白了什么。
此刻李晴渃眼中已经没有了温度,脸色沉了下来,即便季羡一没有说什么,她也知道对方的心开始悄悄偏移,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
“既然阿离姑娘都知道是妄想,那就应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师兄曾答应我父亲要照顾我一辈子,阿离姑娘难道还要不知廉耻的继续纠缠吗?”
阿离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此刻李晴渃的话宛若利剑,一点一点刺向她的心脏,而她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季羡一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也知道不能任由事情继续下去,只是面对师妹过于冷漠的眼神,他不能再说出任何安慰阿离的话。
李晴渃了解自己的师兄,她虽有些不满,但还是顾及对方的颜面,只是冷冷说道:“阿离姑娘若还有廉耻之心就不要继续纠缠师兄了。”说着她看了一眼季羡一后转身离开。
季羡一见李晴渃离开急忙跟上,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如此地步。
只是看着面前冷漠的师妹,季羡一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妙感,关于他的事情,师妹的情绪是波动总会很大,但今日如此平静,却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师妹....我....”
季羡一犹犹豫豫的开口,李晴渃只是冷静的看了对方一眼,说道:“跟我回太白剑宗。”
季羡一闻言一脸诧异的看着对方,似乎不明白话题为何跳转的如此之快。
李晴渃却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只是继续说道:“两个选择,一是留在这里做阿离姑娘的季大哥,二是和我回太白剑宗做风风光光的首席弟子。”末了她还补上一句,“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父亲要照顾我一辈子,也因如此你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面对着半带威胁的话语,以及神情冷漠的师妹,季羡一表情也开始逐渐认真,褪去了往日的温和后,幽黑的眸底涌动着分辨不明的意味,片刻后他笑了笑:“既然师父已经传信催促过,自然是要早日回去,以免面师父担心,不过天色渐晚,不如明早再向宋知县辞行。”
见师兄选择自己,李晴渃神情缓和了许多,她知道自己不能逼对方太紧,于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对方的说辞。
回到房间后,季羡一脸上的笑意消散的一干二净,眼中的自嘲与讽刺,让原本俊俏的脸变得有些可怕起来。
片刻后,他再次恢复往日的神态,在灯光下,写下了一篇离别信。
早晨。
面对前来辞行的二人,宋知县表示理解,既然宗门有要紧的事自然是要早日回去,并且告诉了两人一个好消息:“我写信联系了周边城县,上面也因此定派人前来调查此案,二位少侠不必担心,凶手定能早日缉拿归案。”
两人离开后,白夫人看着手中的信件与玉佩神色不明,这是季羡一单独前来请求她帮忙交给阿离姑娘的,并且恳请若阿离想去太白剑宗,希望白夫人能找几个护送,同时也留下了剑谱与丹药作为报酬。
白夫人不紧不慢的将信件打开,掉落出几张银票,除了一些暧昧的废话,重要的可能就是那句此次回宗门并不是他本意,希望对方不要难过,若是心中对他还有情,便留着玉佩,去太白剑宗寻他,而他一定会给阿离一个交代,若是不愿再见他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