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是。他们找不到我这所谓的‘善人’,应当也无法纠缠下去。”
这病有一定传染性,幼童感染率奇高。这流民的孩子染上了,意味着还有更多不曾找到这儿的染病流民。无偿救了一人,便极有可能将更多的求诊者引过来。
他猜测对方闷闷不乐或许是担忧过多的流民聚过来求医馆赠药。
这医馆普普通通看着并不大,也需营生。在这世道,能保全自身一向都已竭尽全力,他自然不会以己度人,奢求医馆必须大开方便之门收容流民。
何况,平灾救难一向是朝廷的分内之事。
“段公子考虑得倒是周全。” 秋沂城依然低着头,看不清面上表情,片刻后有轻喃声传来,“你既然明明知道还有更多的染病者...为何还要救...”
段星执:“?”
这话问得实在有些冷血。
秋沂城望着地面,轻轻勾了勾唇角,似乎还想勉力保持惯常的温和,只是很快无力垂了下去,恢复成最初的漠然:“这病自南城郊外的离水巷升起,那儿聚满了数不清的流民,每日染病者数以千计。朝廷早早地在那边设下了守卫不许任何人进城,虽不知这妇人是如何避过重兵把守潜了进来,但民怨四起,决堤用不了太长时间。俱是手无寸铁的平民...那么多人,你救得过来么。”
冲突一旦开始,输家是谁几乎早已注定。
说到最后,他似乎隐约听出了几分讽意。段星执亦敛去眼中那点温和,侧目定定看着身边的人:“以我一人之力,自然救不过来。”
“但既然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