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虽不曾刻意了解,但也听到过些闲言。
为了防止多领冒领粮食,同心行的人早轻车熟路地将灾民分成了数支小队派发标识。他不止一次听到有人抱怨,拥护此人的小队抢夺其余队伍的领粮标识,害得不少体弱些的活活饿死。
“虽说慈不掌兵,但暴虐无道之人更不可用,此子不可留。”
“那您今日安抚他的意思是...?”
“派人暗中盯紧,他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又与谁亲近,务必一一记下。”
“末将明白了,遵命。”
“等等,将知晓你们存在的灾民都围困住了?”
金取:“都被关着呢,消息一时半会散不出去。公子大可放心,谢将军虽派我等离军驰援,但已做足了考量。天鹰骑纵然此刻突袭彼宁城,也攻不破我军防线。”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段星执摇摇头,低叹一声道,“买粮一事,我们用的是侯府名义。但若当真起兵造反,届时恐怕就要挂上竹阳军的旗帜了。”
定安侯府没有名正言顺的反君理由,然他一旦改换旗帜,意味着身在浦阳城的越翎章随时有性命之忧。
金取也瞬间反应过来:“这苣州附近俱还是朝廷属地...照您的计划,若想就近求粮,我们只能挂出侯府的名号。”
段星执静默良久,轻声道:“先筹粮要紧,监控所有出抚镇的路,再派些人乔装一番混迹去灾民队伍中,但愿风声不会走漏太快。”
“是。”-
金取这边才出门,门外匆匆忙忙跑来两名风尘仆仆的传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