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敢说十拿九稳,赌的便是那些粮商心中的贪。
他赌那些人会为利趋之若鹜。
连馥:“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凤昕好奇抬眸:“可公子想要如何控制粮价?我们归根结底是缺粮的那方,定价权并不在我们。若是他们憋着一口气同我们生生耗下去,将粮藏着死不肯出手,那我们必输无疑。”
段星执:“还是那句话,让他们觉得,苣州很长一段时间粮食都将供大于求。还记得朝廷派出的那批赈灾粮么?如今在我们手中,那里头,放着的都是实打实的五谷。”
凤昕:“那批半路被劫的粮车?竟是这些好东西,就是不知能否供上三个月?”
“若是灾民全聚过来,怕是两个月都难。”
凤昕一时也犯了难:“才两个月...公子有几成把握此计能成?”
“六成。”
段星执望着前方断断续续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一眼的灾民群,无言垂眸。
他一向不喜欢做这种没有万全把握之事,偏偏苍天无眼,荒年不饶人。
亲自来走了一遭,他到底没法对这数十万人的饥贫视而不见。
不过既然已经管了,也只能尽他所能管到底。
几人气氛一时有些沉寂。
连馥忍不住问道:“话说回来,侯府当真有那么多银子?那座传闻中的掩日神宫里到底有多少金银财宝啊...”
“小有钱财不假,但同底蕴丰厚的几大粮商耗,还是根本不够看的。光一个同心行,就能守着粮食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饿死在他们面前,损耗却不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