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喉骨扼断了……
忽然,独属于婴儿的那种尖锐的哭声,像是一把不甚锋利的刀刻在壁板上,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我如释重负。
他将塞娜塞到了我的怀中。
“那就好好将她养大,米迦勒。”
我说道:“结界呢?不打算打开吗?”
我将沾满了献血的食指放在她的眼前,她大口咬着我蘸血的拇指,像是幼小的婴儿依靠着母亲。
没有甘甜的牛奶,那是粘稠腥臭的血液。
路西法开口说道:“你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了吗?”
我说:“你在用魔法阻止我伤口愈合时就不会在意我痛不痛了吧?”
翅膀是天使的第二颗心脏,说不会痛完全是在撒谎。
我说:“那我现在可以愈合伤口了吗?”
路西法撤掉魔法和结界,说道:“随便你。”
血肉在治疗魔法下以肉眼可看的速度愈合起来,只是我再也长不出那六只黄金羽翼了。曾经长出我骄傲的地方变成了六道狰狞丑陋的疤痕。
他明明有那么多办法把我困在这里,偏偏选择了最野蛮的方法。
血肉生长愈合,与再次撕下翅膀的痛苦不相上下。
路西法脸上没有丝毫心疼的表情,反而像是盯着盘中餐一样盯着我,等着我自己把自己收拾的美味可口一些,好让他美味的饱餐一顿。
我冷声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吗?”
路西法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接着脸上扯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
他说:“米迦勒,死过一次的后遗症就是变成这样了?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