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煦若有所思地盯着包裹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挡在兜帽下的小个子零号,总感觉这家伙有些眼熟。
他眯着眼凑近一步,试探着问:“你该不会是谢元棠吧?”
零号歪歪头:“咔?”几天没出来逛,司徒家又傻一个?
“大半夜的能别搞笑吗?”
白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算谢元棠愿意穿这样跑出来找猫,你觉得司徒砚那个狗皮膏药会不跟着?”
司徒煦摸摸鼻子,点点头:“也是,只有你这种没人可怜没人疼的白毛流浪狗,才需要半夜出来找猫挣钱,挣了钱还得养那俩黑心肝的!”
白浪冷笑一声,半点没被打击到,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司徒煦破了功:“你以为你不是?”
司徒煦:“……”不嘻嘻。
白浪咧着嘴道:“哎哟我忘了,你还比我多养俩,啊,加上司徒烨那个小妾,你得养五个,是不是很骄傲?”
司徒煦气哼哼地瞪他一眼。
他本来是很不屑做这什么找猫的工作的,但这会儿更不想跟白浪待一块儿,于是一扭头牵起白毛狗:“白浪弟弟,走了。”
白浪:“……”
零号:“咔咔~”真好笑,白狗也有今天!
正笑着,被一号拎着后脖子拎了起来。
一号:笑什么笑,没看见白狗卷袖子啊,此时不跑等着被拆吗?
眼看着司徒煦带着一狗两丧尸走远,白浪才哼了声,抬脚踹了下剩下那两条狗:“还愣着干吗?走啊!”
俩狗可怜兮兮往前跑,一边跑心里一边恨,恨自己为啥不是白毛!
白浪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坐在二号肩膀上,指挥着三号丧尸带着两条狗四处找猫。
简称:没一个活人!
——
和白大爷悠哉享受的画风截然不同,司徒煦被白毛狗带着上蹿下跳!
这狗跟疯了似的,一会儿上房顶,一会儿翻垃圾堆,一会儿钻人家厨房,一会儿跑咬着司徒煦的裤脚狂奔!
矜贵的六皇子短短半个时辰,就变得蓬头垢面衣衫凌乱。
再一次从鸡窝里把那条糟心的狗拎出来以后,司徒煦彻底怒了!
“你有病吧?让你找猫,你找鸡干吗?”
白毛狗舔舔舌头,似乎是在回答:鸡肉香啊!
司徒煦崩溃扶额:“老子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答应这么荒谬的事!”
他扔了狗转身就要回宫,刚走两步就被一号和零号给拦住了。
司徒煦冷哼一声,目光阴森:“滚开!”
零号摇摇头:“咔!”老六你不能走,你走了零宝就变成零件了!
司徒煦脾气真上来的时候谁也不会惯着,当下就出手了。
一号身手好,眼疾手快地闪开了,但倒霉的小零就惨了,才挪一步就被司徒煦给拎了起来:“让老子看看,你帽子底下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话没说完,司徒煦一手掀开兜帽,看着零号那张丧尸脸,瞬间僵住了。
这张脸他可不会忘记,这不是能让谢元棠“为母则刚”的宝贝娃娃吗?
可……它不是只有个脑袋吗?怎么现在连身子都有了?
“咔……”
零号僵硬的手拍拍司徒煦的手背:老六你别冲动,一号快救零命!
一号也不敢跟司徒煦硬刚,它挠头用它仅剩不多的智力思索了下,往前走两步,学着司徒砚那样,对着司徒煦九十度鞠躬。
司徒煦:“……”这都什么玩意儿?他们是人吗?怎么看都不是吧!
此刻一系列以前没深想过的画面从司徒煦眼前闪过,比如突然康复的司徒砚,比如谢元棠不符合年龄的智慧,还有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娃娃,诡异的白浪,还有这不人不鬼的人和狗……
司徒煦忽地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松开了零号的脖子。
他……真的是在跟人打交道吗?
还是说谢元棠真的得到了神明的帮助?
零号得了自由,连忙后退到一号身后,探出头瞄着司徒煦:这老六怎么这么胆小?他姐都不怕它!
司徒煦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不信白浪想不到他会发现这些,唯一的解释就是,白浪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知道这些不同寻常的存在。
想到这里,司徒煦无奈地扯了下唇角,终于相信了白浪那句话,他真是信得过自己,才肯让自己见到这些。
“就不怕我扭头出卖了你么……”
司徒煦撇撇嘴,傲娇地哼了声,看一眼零号:“能听懂我说话?”
零号犹豫着点点头。
司徒煦:“白浪让你们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
零号:“咔?”说绕口令呢?
看着它呆滞的傻样,司徒煦嘴角微抽,想了想换了简单的词汇:“谢元棠。”
零号顿时一激灵,竖起个大拇指。
司徒煦好笑地看它一眼,这倒是听懂了。
他眼珠转了转,问道:“白浪?”
零号:“咔咔!”竖了个中指。
一号:“……”不怪你总被拆,真是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