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施行另一个计划了,就是在熏炉中放香丸迷晕陛下,他再偷偷回来与陛下欢合。
“是,多谢陛下……阿雪告退。”
绮雪装出委委屈屈的样子,实则满心不甘地下了床,站在床边拢好桃粉衫子。
贺兰寂坐在床榻上,沉默地看着绮雪系衣带,红宝石的微光朦胧地从纱衣下透了出来,见识过这身外衫下究竟是何等绝艳的风情,便再不可能忘记。
他喉结微滚,藏在暗处的魇魔感受到他内心最深处的悸动,没有接受他的命令,便从缝隙间钻了出来,拦住了绮雪的去路。
绮雪喜出望外地回头:“陛下不打算让我回去了?”
贺兰寂默然,让魇魔立即退下:“朕没有这个意思。”
绮
雪心思一动,很快就猜到了魇魔为何会突然出现:它只是顺应了陛下的欲念,其实陛下不希望他离开,只是出于某种缘故,才不能留下他。
在绮雪看来,任何理由都比不上贺兰寂的身体和子嗣重要,双修功法是两人都心甘情愿才最有效,若是贺兰寂沉睡不醒,效果定会大打折扣,还是清醒着比较好。
想到这里,绮雪又打起了精神,想要再试着说服贺兰寂。
“陛下既然不想放我回去,为什么不直说呢?我胆子很大,不怕您吓到我,我怎么可能惧怕陛下呢?”
绮雪情意绵绵地望向贺兰寂,眸光带着柔如水的媚意,娇声对他说:“我知道陛下对我并非无动于衷,既然如此,为什么您要拒绝我呢?”
“您不曾经历过男女之事,不知晓其中滋味有多快活,我希望陛下能体会到那样的极乐,而且是我带给您的极乐……”
贺兰寂的视线蓦地落在他身上:“原来你知道有多快活?你体会过?”
“我……”绮雪遭他反问,顿时心里一慌,这才察觉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
“怎么会呢。”他故作镇定,冲贺兰寂微笑,“我也只是看过书,比陛下多了解几分罢了。”
他的表情几乎没有破绽,可内心的慌张与谎言的味道出卖了他,令贺兰寂的目光暗了下来。
贺兰寂走下床榻,拉开他纱衣的衣襟,坦露出妖艳的红宝石乳.钉:“这是你昔日的情郎送你的礼物?”
“我……”
绮雪的心更乱了,生怕贺兰寂发现他和卫淮有关系:“它是……我自己……”
“说实话,别骗朕。”
贺兰寂挑起绮雪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视:“朕不喜欢被人欺瞒。”
绮雪咬了咬唇,再三犹豫,还是承认了:“我是有过情郎,这对乳.钉也是他送给我的,但我早就和他断了。若是陛下嫌恶我并非处子身,那我这就告退了,以后我不会再纠缠陛下。”
他推开贺兰寂的手,转身往寝殿门口走,身后并没有脚步声追过来。
贞洁有那么重要吗?
绮雪不明白,也向来不在乎,不过他知道人族中的大部分都十分看重贞洁。
很可惜的是,陛下也是其中一员,但是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说漏了嘴,看来他做不成陛下的宠妃了,以后只能靠迷晕陛下才能……
忽然,绮雪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小腿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他低头一看,只见他的小腿上缠绕着一条黑色的东西,如同墨鱼的腕足,但足有碗口粗细,柔软的乌黑肉块往下流淌着粘稠的液体,将绮雪的小腿染得湿哒哒的。
这是什么妖魔?!
绮雪心里一惊,同时也非常担心贺兰寂是不是被抓住了,当即就要从随身携带的玉牌中召唤出佛陀鬼,却在回头的刹那发现,这奇怪的触手竟然是从贺兰寂的衣袍下延伸出来的。
黑色触手不止一条,而是有许多条,它们有粗有细,张牙舞
爪地从贺兰寂的身后探了出来,抓住绮雪的就是当中最粗的一条。
绮雪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又有几条触手伸了过来,捆住他的手腕和脚踝,托住他的腰和屁股,将他托了起来。
其中有一条细小的触手格外灵活调皮,不停地剐蹭着绮雪的脸颊,留下的水液很稠,散发出淡淡的膻味。
他如若被献祭的珍贵供品,被触手们抬回了贺兰寂面前。
夜色凄清,贺兰寂肩披黑色大氅,阴郁俊美的眉眼苍白晦暗,脚边盘绕着黏腻的肉块,丑陋畸形得令人作呕。
他微微倾身,冰冷的手抚上绮雪的眉眼:“你说你心爱朕,不可能惧怕朕,真是这样吗?”
“这就是朕最真实的模样,若想怀上朕的子嗣,就必须承受它们。”
“朕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想离开,现在朕不会放你走了。”
除了没有钟情之人外,这就是贺兰寂无意繁衍后代子嗣的另一个原因。
为了复仇,他从十岁起修炼巫术,多年后终遭巫术反噬,不仅短命,身体更是与魇魔融为一体,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随心所欲地驱使魇魔,以及为什么不能停止使用巫术。
他可以正常欢合,但仅仅使用人类的身体,无法令承受之人怀上子嗣,若要受.孕,就必须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用这些怪异的触肢来浇灌……
试问谁愿意和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