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把这些挫败放在心上,人生在世,谁不遇到点挫折呢。”
南知意点头。
然后丁芷柔就将目光看向裴西洲,“西洲啊,这些日子栀栀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你能陪着栀栀过来,说明你是个好的,你应该和我一样,从始至终都相信栀栀吧?”
听言,裴西洲眼底划过一抹晦涩,“说来惭愧,丁阿姨,其实我之前对家里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
丁芷柔很快反应过来,“你之前在国外总部,一人身兼数职,每天忙的四脚朝天,顾不上国内的新闻情有可原。”
“但是既然你知道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支持栀栀的吗?”
“是。”
裴西洲冷白嶙峋的指节捏着杯,一双眸认真专注的凝了眼南知意。
“虽然我是裴家人,但是我帮理不帮亲,这件事是裴晚的错,之后我会想办法让她来给栀栀赔罪。”
“光是赔罪怎么够?”
丁芷柔急了。
“她可是要挖走栀栀的骨髓,之前她和陆砚还没结婚的时候,你妈妈和东城就被裴晚给迷惑了心智,执意要栀栀捐献骨髓。”
“我就纳闷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难道没有一个人能匹配裴晚的骨髓?”
“显而易见,你们裴家执意要栀栀捐献骨髓,存心是要栀栀弥补,赎罪。”
“这多可笑。”
“栀栀也是无辜的那个人,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她来赎罪?”
面对丁芷柔的数落,裴西洲竟然恍惚生出一种见岳母的荒诞感。
偏偏眼前这人还是栀栀最在意的人,他显得耐心十足。
“是,丁阿姨说的对。”
丁芷柔说起来就没有停下,就连南知意偶尔想插嘴都插不进去。
倒是裴西洲沐浴在灯光下,偶尔会投给她一个温柔安抚的眼神。
南知意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暖,心窝处涌动出甜甜的溪流。
突然,有服务生进来,声称有两道菜没有食材了,南知意起身交代了两句。
回身看两人聊的正投机,她索性起身去洗手间。
然而走了没两步,就见到了斜倚着墙壁,一脸沉郁的陆砚。
陆砚指尖燃着一抹猩红,青蓝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俊脸,感应到什么似的转身看过来。
刹那间他指尖的烟卷坠地,瞬间站直了身体,连那双穿透走廊空气看过来的眸,也似乎在瞬间变得通红。
南知意抿唇。
一言不发的准备越过他。
但是下一秒,腰肢就落入温热颤抖的怀抱,陆砚熟悉的气息倾落在脖颈处。
“栀栀,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