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谧的星空下。
高野秀树气喘吁吁。
在他一旁,马战海从警卫员手里抢过步枪。
他哗啦一声拉动枪机。
“他妈的!”
“我非得去把那孙子打成筛子不可!”
他起身要走时。
叶安然突然叫住马战海,“二哥。”
马战海回头看向叶安然。
橘黄色的手电,照着叶安然刚毅的面孔。
他神情平静,扶起高野秀树,呢喃道:
“回酒店。”
“啥?”
马战海愣住,“这事,就这么算了?!”
他看向蹲在一旁的马战山,“大哥!!”
“就这么把那孙子放过了???”
马战山不说话。
他知道。
叶安然这么做。
是给他姐面子。
安娜站在一旁,她心里都懂。
看着面前沉着冷静的弟弟。
安娜情不禁有些心疼。
她抬头看着叶安然,“放心,姐一定会给你个完美的交代。”
叶安然点点头。
“姐。”
“我答应过你。”
“只要我兄弟活着,我不难为你们,也不难为高野五十六。”
“至于我兄弟特殊的身份。”
“迫害他的人,又将要在德意志受到什么处分,那是你们的事情。”
他朝着安娜微微一礼。
“我们走吧。”
叶安然搀扶着身体虚弱的高野秀树。
靠!
谁能想到。
身边这个兄弟。
竟然是沙漠之狐的儿子!!
有这层关系。
叶安然相信。
他姐安娜,一定会秉公处理。
上车回酒店。
车队从城东离开。
道路两侧站满了德意志全副武装的陆军战士。
是的。
为了搜索高野秀树。
德意志陆军两个师的陆军部队,浩浩荡荡的进城。
全城宵禁!
哪怕是只过街老鼠,也不能在宵禁的时候上街。
马战山看着窗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士兵。
他情不禁感叹道:
“秀树兄弟。”
“看看,为了找到你,德意志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高野秀树望着窗外站岗警戒的步兵。
他苦笑道:
“多亏了大哥、二哥和叶副主席。”
叶安然望着窗外。
他有些意外。
如果安娜只是有洛林王族·哈布斯堡最后一任公主的身份。
即便是他父亲对希特拉有恩。
也不至于有调动两个师的权利。
何况。
希特拉非常尊重安娜。
在国会大厦开枪杀人。
换做一般人。
希特拉早就炸毛了。
他回头看了眼高野秀树。
“咱就说。”
“你父亲可是个狠人啊!”
“咋没听你提起过?”
高野秀树苦笑。
他见开车的人是二哥。
旁边坐着的是马战山。
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是叶安然。
他深呼吸。
“叶副主席。”
“我是个私生子。”
“长期和母亲居住。”
“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后,我父亲前往东线作战。”
“觉得我们娘两居住在乡下不安全。”
“便派人送我们去了脚盆鸡,从那以后就在脚盆鸡生活、学习了。”
叶安然点点头。
“你恨他吗?”
高野秀树思考了几秒,“不恨。”
“甚至,有些崇拜。”
“我在德意志的时候,他总能给我惊喜。”
“送我去最好的学校。”
“我原本有个德意志的名字。”
“一战爆发后,全世界对德意志充满了恶意。”
“他害怕我在学校受到歧视,给我改了一个脚盆鸡名。”
“可笑。”
“我是真没有想到会和高野五十六撞名……”
叶安然“哈哈”大笑。
“回头我们找到他。”
“让他给咱换个中文名字!”
高野秀树点头,“我正有此意。”
通往阿德隆酒店的车上,兄弟几人闲聊着。
欢声笑语。
仿佛刚刚惊心动魄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到了酒店。
凌晨两点。
叶安然打发所有人去休息。
他在酒店门驻足。
他要等人。
等他姐。
安娜。
很快。
一辆车停在叶安然面前。
安娜下车。
她走到叶安然面前,抬头嗔怪道:
“不去睡,等什么呢?”
“还是,觉得你姐会对高野五十六网开一面?”
叶安然一只手揣在兜里。
他看着安娜。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