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静的书房里,空气十分凝重。
陈辞休拿着金陵刚刚发来的电报,他有点怵。
不敢直截了当的说……
常书面色一怔。
看来。
叶安然的确给他闯下一个天大的麻烦。
连他的高参,都不敢轻易开口。
“说吧。”
老师皱着眉头。
陈辞休咽了咽口水。
“今天中午。”
“叶安然以北委会副委员长名义,发布全国通电。”
“提醒川省百姓于8月25日下午三点以后,远离房屋、山体、树木、河流。”
“各政府职能部门,做好防震抗震的准备。”
“要求金陵财务、金委会,做好赈灾自救的准备。”
…
等陈辞休把话说完。
老师一只手捂住胸口。
他两腿微微打颤,高参连忙上前扶住他,“老师。”
呼~
呼~
老师深呼吸。
他眼睛瞬时布满血丝,接着抓起压住宣纸的镇尺,砰的一声摔地上。
惊闻摔东西的声音。
隔壁傅作礼、李忠义、顾不同纷纷进到房间。
接着便听见老师骂街。
“混蛋!!”
“无耻!!”
“一个军人,不研究怎么打仗,搞什么地质勘探!!”
“不务正业!!”
…
刚进屋的几个将军脸都黑了。
不用猜,他们也知道,骂的人是谁。
等老师发泄完。
陈辞休轻语道:“老师。”
“国内外对于金陵能预测地震,表现出了高度的关注。”
“不少国家的地震台,向金陵发出邀请函,希望我们能够解答,预测地震的科学依据是什么……”
“米国和大不列颠都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目前,国内人心惶惶,据川省各级职能部门反应,有不少老百姓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去了。”
…
这一切。
都要叶安然负责!
老师神色凝重。
他觉得,肺管子快要气炸了。
先前。
他转移茂县的老百姓也就算了。
毕竟现在双方还没有正式开战,各部队还在部署当中。
他想着,叶安然想要疯一阵子,就要他疯一阵子好了。
现在看来。
他不光是疯。
他还作!
老师沉思几秒。
他看向陈辞休,“给金陵外交部门发电。”
“责令他们灵活处理这件事情。”
“关于能预测地震,并在8月25日发生地震这种事情,纯粹是子午须有!”
“把这件事情。”
“做成一个标志性的案例,责任全部由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和其副司令叶安然承担。”
…
陈辞休点头,“是,我马上转告金陵。”
老师站在窗前,他望着窗外的美景,沉声说道:
“命令。”
“即日起撤销叶安然北委会副委员长一职。”
“取消其上将军衔。”
“降级为少将。”
“因此次事件相关国家之荣誉,故而解除其东北野战军副司令一职。”
“移送金陵老虎桥监狱,等待军事督察处审查!”
…
陈辞休:……
李忠义:……
在场的所有军官,表情僵住。
这个处罚。
未免太重了一些?
李忠义往前一步,“老师。”
“叶安然可能只是道听途说,是不是等过了明天,再做处理?”
他很纳闷。
叶安然搞这一出,到底是图啥……
他派人去了解过了。
茂县、叠西附近五十公里的老百姓,全被转移了。
要是没有地震。
这样干不等于劳民伤财吗?
最关键的是他安排的侦察员去了黑水。
回电说什么能免费吃住。
就是住的不太巴适。
吃的甚至比东北野战军的餐食更好。
搞不懂!!
老师一脸怒色,“不用再给他讲情面了。”
“谁再给他讲情面,谁就和他一块去老虎桥监狱!!”
…
李忠义不再说话。
完蛋了。
他兄弟这回,算是踢到钢板上了。
老师转身看向傅作礼,“你带一支部队,前往黑水县,秘密逮捕叶安然!”
“不要声张。”
“上次,张小六就是太造谣了。”
…
傅作礼点头,“是!”
…
暮色。
叶安然守在前指。
等待冯天魁的回音。
多台电报机一直重复呼叫冯天魁的部队。
持续超过六个小时。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完了啊!
我这个哥哥……
只能求他命大了。
他走出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