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他们互相答应对方每次吃饭都要拍图分享。 埃德温生活作息很规律,一般六点十分就起了,发来信息的时候章颂年在高铁上睡懵了,听到手机响立马就醒了,回了他一个懵懵的表情包。 明知没结果,在倾注更多感情之前,是不是及时止损更好呢?这样离别时,悲伤或许也会少一点。 章颂年这么想着,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低头先把饭吃了,没曾想饭还没吃完,埃德温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 平时都报备,突然有这么一次不报备,哪怕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章颂年还是有些心虚,看到他打来电话就更虚了,急忙把饭推远了些,拿着手机去卧室接电话,“喂?” 埃德温看到熟悉的卧室内景,漂亮的蓝眼睛瞬间亮了,问他:“到了?” 章颂年嗯了声,“刚到没一会儿。” 埃德温笑了起来,“那我们以后就能经常聊天了。” 他不常笑,难得露出这么稚气的一面,看出来是真的开心,章颂年知道过年那几天勒令他少打视频电话委屈到他了,不由得好笑道:“你怎么这么黏人。” 埃德温很会转移话题,给他看窗外的雪景,“你看,圣彼得堡下雪了。” 章颂年知道他等会儿要上班,“记得带伞。” 埃德温摇头,“不打伞。” 章颂年不懂他为什么坚持下雪不打伞,故意拆台:“那你别跟上回一样冻感冒了就行。” “那是意外。” 埃德温脸悄悄红了,“我身体很健康。” 章颂年无奈,“随你吧。” 埃德温又问道:“你还没吃饭?” 章颂年想到此时在客厅估计已经变凉的麻辣烫,淡定回道:“点了外卖还没到。” 埃德温看了眼时间,“我九点半出门上班,还能聊十分钟。” 章颂年催他,“下雪了路滑,还是早点走吧。” 埃德温皱着眉,一副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傲娇样,再次重申:“雪不大。” 他索性直接把窗户拉开,当起了一线摄影师,摄像头怼近,近距离给他看雪景,“很小很小的雪。” 窗户打开的瞬间,听着那端的风声,寒风混着雪粒,章颂年一个南方人隔着屏幕都感觉被冻得牙齿打颤,“这还小啊?你家门口的雪都快到人膝盖了。” 埃德温不以为然,还觉得雪不够深,“我小时候雪更厚。” 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一晃十分钟就过去了,临近上班时间,埃德温只好遗憾挂了电话,“别忘了给我发照片啊。” 章颂年答应了,回到客厅去看麻辣烫的面条已经全坨,汤也凉了,他一边吃一边把刚才拍摄的照片发给了埃德温。 这会儿应该在开车的埃德温回消息却很快,给他发来了一段语音,“等我去中国了也要试试这个。” 计划分手的章颂年听了这句话心里涨得厉害,每次在他咬牙想说分手的时候,埃德温总会重新把他拉回来。 可他也不知道这种状态到底能持续多久,嘴里泡发的面条一嚼就爆出了汤汁,章颂年却吃得索然无味,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 下午章颂年把卧室的床单被套全换了,又做了一遍大扫除,看伍家敏没来,他主动承担了公共区域客厅和厨房的卫生。 刚毕业经济拮据,章颂年出不起整租的钱,只能跟人合租,他觉得跟男人一起住还用一间浴室不舒坦,找房之初就要求一定要独卫的房子。 伍家敏比他早来一个月,两个人各有一间卧室和浴室,剩下的客厅和厨房是公共区域,每周轮流打扫。 一番打扫下来,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章颂年精疲力尽,躺在床上又开始点外卖,选了包子和粥,这回他没忘,主动给埃德温发了照片过去。 因为时差缘故,两个人晚上只有十点以后可以视频。 章颂年折腾了一天,又累又困,新换的床单自带香味,躺上去舒服极了,他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声音也低了下来,“今天早点睡吧,我想睡觉了。” 埃德温显然不太懂中国人常说的察言观色,固执地不想挂电话,激动地说:“团团,我去中国找你好不好?” 章颂年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