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颂年闻到浓浓的果香味,不似埃德温平时常喝的酒,像葡萄酒又像白酒,他端起看了看,又闻了闻,空白的酒类知识储备让他完全闻不出来什么酒,章颂年问道:“这什么酒?还挺好闻。” 埃德温浅啜一口,笑道:“我自己调的,度数比较低,甜甜的,想着你会比较喜欢。” 这么贴心! 章颂年心想你小子还挺上道,居然知道提前讨好我,他学着埃德温的样子端起杯子,先试探性喝了一小小口,在嘴里品鉴了下,果味再浓也是酒,刚入口还是有些辛辣感,但比起章颂年喝过的任何一款酒都更柔和,恰到好处的甜,酒香很快被浓郁的果香覆盖。 章颂年没忍住又喝了一口,“这怎么调的啊?回头也教教我,还不错。” 看到章颂年上钩了,埃德温悄悄勾起了唇,仰头把一整杯一饮而尽,“行,回头有空把配方给你。” 章颂年不嗜酒,喝了几口就放下了,开始吃意面,吃完面看到杯里酒还剩了点,本着不能浪费食物的良好美德,将就着喝完了,喝完感觉脑袋懵懵的,他眼神愈发迷离,一只手撑着脸,痴痴笑着评价:“你还别说,这酒挺上头。” 埃德温对酒的了解比他多得多,调制的酒刚好能让章颂年进入到微醺状态,他想着先把厨房收拾好再跟章颂年进行谈话,站起身把盘子端走在洗碗池里清洗。 章颂年没醉过去,还认得人,知道那个站在洗碗池前的高挑身影是埃德温,他不怕冷,这个天在家都是穿短袖短裤,懒得买就穿他的,因为妈妈是芭蕾舞老师,小时候埃德温跟着学了几年,体态很好,站或坐都很好看,跟画一样,身材好衣服就成了陪衬,他打小又爱运动,身上肌肉结实得很,是一种极具力量的美感。 章颂年切身跟他接触过几次,对此深有体会。 男模的身材,从背后看脖颈那却挂着细细的被打成蝴蝶结的围裙带,看上去有种暴力诡异的魅惑感,章颂年磨了磨牙,心里生出一种从背后用嘴把围裙带解开的**,他舔了下嘴唇,感觉醉得更深了。 埃德温飞快洗着碗,章颂年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朝他走来,委屈控诉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今天迟到了。” 埃德温喊冤,“早上不是我把你喊醒的吗?” 章颂年身子靠在洗碗池前,一个劲左右摇头,“不是不是。” “就是你,你让我熬夜了。” 埃德温看他已经醉得失去意识,心里急得不行,加快了洗碗的速度:“等会儿啊,最后一个碗了。” 章颂年歪歪斜斜倒在他身上,嘴里喃喃自语:“你,是我的。” “笨蛋小狗。” 埃德温笑了,不解道:“我怎么成狗了啊?” 章颂年不满他反驳,用两只手啪啪使劲往他身上打:“我说你是你就是。” “让你给人家联系方式,让你给!让你给!还给不给?!” “没给没给。” 一下下打得挺疼,埃德温赶紧洗手,章颂年的酒量比他想象中还要差,感觉今天问不出来什么了。 章颂年软成了一摊泥,态度却非常霸道,拦在他面前:“别走!说了你是我的,走什么走!” 埃德温一边解开身上的厨房围裙,一边无奈顺着他说:“好好好,是你的。” 章颂年抬头看他,厨房头顶的灯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趁埃德温解蝴蝶结的功夫,使出最大力气一把揪住了围裙旁边的带子,埃德温一个不察被迫低头,替他挡住了头顶的灯光。 高度正好,啊,终于能看清了。 我的笨蛋小狗。 章颂年双手揪住围裙带,专注跟他对视,目光单纯又迷离,声音软软的,尾音缱绻甜腻,撒娇意味十足:“你亲亲我好不好?” “我想要很多很多很多的亲亲。” 埃德温愣了下,眼里的风暴极速聚集,紧接着以迅猛之势双手托着他的脸,低头重重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