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道:“你能穿吗?我帮你吧。” 这一眼又惹火了章颂年,让他本就没消下去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他把衣服从埃德温手里夺了过来,拼尽全力发出了声音,像是乌鸦发出的嘶鸣,暗哑又磕绊,听上去有些骇人,一字一字仿佛带着血色吐了出来:“滚出去。” 埃德温这回是真慌了,手足无措站了起来,仓皇解释道:“团团,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的,本来就控制不住力道,昨晚吃饭的时候又看你跟那个翻译说说笑笑那么开心,就有点吃醋,喝多了脑袋就想着那点事。” “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章颂年眼神冰冷,指了指门口。 跟刚刚的滚出去意思一样,还是赶他走,埃德温不敢再惹他生气,抬脚准备出去,“那你先换衣服,我去准备饭。” 章颂年并不应他。 埃德温不太会做中国菜,他又知道章颂年不喜欢他做的俄餐,所以准备了包子和南瓜燕麦粥,还煮了两个鸡蛋。 章颂年慢慢换上衣服,短裤换好后,他认真看了看膝盖和小腿处的乌青,他用手摸了摸,当即疼得皱起了眉。 艰难换好了衣服,章颂年掀开被子穿上鞋准备站起来,没曾想脚刚触地又倒在了地上,双腿打颤站不稳,肌肉也酸痛得厉害。 因为昨晚他不止是帮埃德温纾解,为了保住屁股,两个人还互殴了几分钟,虽然基本上是他单方面被压制,章颂年想了下,腿上的伤估计也是那时候留下的,也是他这段时间在床上把埃德温惯得太狠,导致他真的有些不知轻重。 力气大的人是真的对自己手上的威力有多大没感觉。 章颂年觉得他有必要跟埃德温好好讲讲两个人的体能差异,他细皮嫩肉的,肌肉一块没有,肚子上只有肥肉,跟埃德温这样经常锻炼有腹肌的人不能比。 章颂年不喜欢矫情,他也没脆弱到让埃德温看到他此时伤痕累累的样子,那点愧疚他不需要,站是站不稳了,他又爬回了床上,等埃德温送饭过来。 埃德温热好饭给他端了进来,拿着勺子想喂他,“我喂你吧。” 章颂年换了个舒服的靠背姿势,拍了拍腿,示意他把托盘放自己腿上,他在床上吃饭。 埃德温只好依言照做,给他递上餐具,“那你慢点吃。” 章颂年低头先喝了口粥,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着包子,埃德温给他剥鸡蛋,剥完以后就坐在床边看他吃饭,没再说话。 章颂年吃不快,一顿饭愣是吃了快半小时,吃完埃德温把托盘端了出去,又给他端水送水果。 吃完他感觉体力恢复了些,但还是不想说话,就躺在床上玩手机。 埃德温出去一趟又回来了,手上拿了两盒药,他不敢再碰章颂年,依然是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他,声音轻柔道:“该涂药了。” 章颂年坐起来,接过药看了眼,分别在功能主治那里看到了活血化瘀和消炎的字眼,拧开一看,药膏已经打开过,他猜测埃德温估计在他睡觉时涂过一遍了。 意识到这点后,他此时的隐瞒就挺没必要的,章颂年大大方方把腿露了出来,挤出药膏涂到患处,几乎半条腿都涂满了。 埃德温早上看过一遍他的腿,药膏也是他去药店买来的,看到章颂年表情痛苦涂药膏他更愧疚了,满脸心疼看着他,恨不能自己承受。 章颂年涂完药喝了口水为接下来的对话做准备,吃过饭以后他现在基本能说话了,就是嗓子还是哑,声音暗哑开口道:“从今天起,你搬回这里睡,我们不能再继续睡一张床了。” 埃德温愣住了,肉眼可见的慌乱,看看章颂年又看看别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个人难受又后悔,让他跟章颂年分开睡,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他本来是情绪容易激动,意气用事的人,但这次愣是把挽回的话在脑海里过了几遍才说了出来,言辞恳切保证:“我真的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要是再犯你把我赶回俄罗斯好不好?” 埃德温扯着章颂年衣袖,眼眸低垂,可怜巴巴问他:“好嘛?团团?” 对他来说,撵回俄罗斯可以称得上是最严重的惩罚了,这也是章颂年之前威胁过他的,每次都很有用。 看到他卑微的示好,章颂年心情更加沉重了,他心软想答应,但又觉得必须要让埃德温清楚界限的重要性,借此让他记住教训。 他是中国人,并不是俄罗斯人,对于性很谨慎,文化不同,这是必须要互相尊重的。 “埃德温,我也想跟你亲吻,做.爱,只要是跟你,我可以接受任何亲密行为的发生,我不排斥,我愿意迎合配合你,这个你也知道的,我很少拒绝你。” 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