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林麦和方卫党夫妻一起去看守所见方婷。 也就一个星期不到,方婷憔悴得似乎变了一个人。 脸色蜡黄,双眼凹陷,往日的美貌、嚣张、灵气荡然无存。 方婷知道林麦是来和她达成庭外和解的,其实就是救她。 想到以前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方婷无脸面对林麦,羞愧道:“林麦,对不起。” 林麦直视着她:“跟我说对不起?是你知道做错了?你错哪儿了?” 杨若兰见林麦咄咄逼人,想要阻拦,被方卫党紧紧握住她的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多事。 方婷低着头检讨道:“在火车上,不该瞧不起你,后来,不该老想着找你的茬。 这次就更不应该找人想毁坏你的名声……” 林麦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找到自己错在哪里。” 方婷抬起头来,疑问地看向她,弱弱地问:“我……错在哪里?” “你错在视别人如草芥,视自己为高高在上的公主。 只能你伤害别人,别人不能反击你分毫,否则会招致你疯狗式的报复。” 方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林麦的话太难听了! 可仔细想想,她说得很对~ 这就让人无地自容了。 林麦冷冷道:“其实我是不想跟你庭外和解的。” 杨若兰一听这话紧张起来。 只听林麦继续道:“可是我看你爸你妈太可怜了,为了你向我下跪,我才给你这次机会,希望你痛改前非,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方婷愧疚地看向杨若兰夫妇。 自己的爸妈多要面子,她这个做女儿的再清楚不过了。 却为了她向林麦下跪,她心中不可能没有触动。 方婷低声道:“我肯定痛改前非。” 林麦不再多说,当场签订了庭外和解书,放下笔就走。 方婷在背后叫住她:“林麦,我……我还有件事没向你坦白。” 林麦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 方婷涨红了脸,吭吭巴巴道:“你那次去六渡桥卖衣服,不是有对母女找你的茬吗,那是我唆使的。” 林麦听完就走了。 杨若兰夫妻没想到宝贝女儿居然暗害过林麦好几次。 数落方婷道:“你说你干的都是什么事!” 方婷耷拉着脑袋任由父母训斥。 林麦一刻也没在广州多待,买了火车票踏上了归途。 第二天,方卓然来小吃店吃早点时,见林麦居然在店里,些微有点惊讶:“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怎么解决的?” 林麦把经过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 当说到王蓉连方婷都算计时,林麦摇头道:“没想到王蓉坏到毫无人性的地步。 方婷和她无冤无仇,又没有利益与冲突,她也咬一口,她是疯狗变的吧。” 方卓然抬眼看了她一眼:“王蓉暗算方婷,其实针对的人是你。” 林麦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说?” “如果方婷坐牢了,或者更惨,王蓉就可以给我二叔二婶洗脑,方婷会落得如此田地都是因为你,我二叔二婶会饶了你?” 林麦冷笑:“可惜她费尽了心思,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恐怕还会招致你二叔二婶的沉重报复~” …… 新回来的那批旧货衣服已经暴晒了五天,可以消毒翻新了。 吃过早餐,林麦去了对面房东大爷那里,手把手教招来消毒翻新的大婶大妈们消毒翻新的流程。 好在消毒翻新的流程不复杂,那些大妈大婶一学就会。 林麦给她们每人分配了任务,完成不好的或者超额完成的,有惩有奖。 离开房东大爷那里,林麦回家画了衣架和挂衣架的草图,去找张师傅。 让他帮忙做一批衣架和几个挂衣架,要求尽量做得精致一些,工钱她可以多给一些。 张师傅点点头:“我回去琢磨一下,两天后交货。” 中午,方卓然来吃午饭时,跟林麦说,他已经和普济医科大学附属中学联系好了,让她过两天就去学校摸底考试。 两天后,吃完早餐,林麦就跟着方卓然去了学校。 接待他们的教务主任见林麦都十八了,有点意外。 但还是笑着道:“年龄有点偏大,不过没关系,只要成绩好,我们学校还是会收的。” 方卓然生怕林麦怯场,考试之前特意叮嘱道:“不要紧张,好好考,就跟在家里做试卷是一样的。” 林麦无语道:“你看我是个容易紧张的人吗?” 试卷一发下来,林麦就奋笔疾书。 第一门是数学。 林麦经过这几天的复习,初中知识几乎全都记了起来。 特别是以前某些知识点的死结,在她二次学习的过程中,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全都理解通透了。 所以数学试卷一拿到手,她就刷刷刷地写个不停,似乎心中有答案似的,连考虑一下都不用。 负责给她批改数学试卷的老师见她做得那么快,很是好奇,走过去想要看她是瞎写,还是下笔如有神。 结果一看,他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这孩子这么厉害吗,做得又快又对。 不过数学老师第一堂课有课,不能一直盯着林麦考。 等他上完第一堂课回来,林麦已经考完了数学,卷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等着他批改。 而她自己也没闲着,在做第二份试卷——化学。 数学老师坐下来批改试卷,不到十分钟就批改完了。 数学试卷除了附加题丢了五分,其他全对。 也就是说林麦考了九十五分。 数学老师难掩激动地问:“你数学是谁教的,居然教出你这么棒的学生!” 林麦头也不抬地答道:“是体育老师教的。” “体育老师教的?”数学老师讶然地看向她。 林麦只得暂停做卷子,解释道:“我这个数学老师最早是教体育的。 后来学校数学老师不够,安排他暂时顶一下。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