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主任做贼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熟人,立刻把林蓜给带走了。 林麦暗暗尾随他们两个来到马路边偏僻的小树林里。 时值盛夏,草木旺盛,林麦很容易就把自己给隐藏了起来。 几米开外,洪主任生气地问林蓜:“不是说好了我把你弄进郧镇中学,帮你交了借读费,每个月再给你五块钱的生活费,你永远不再来找我,怎么今天又来了?” 林麦听到这些话,庆幸自己没有急着找记者介入。 这个年代,很多中学都有几个借读的名额,只要你交得起高昂的借读费就行。 如果真的找记者介入,林蓜是交了借读费的。 记者的介入毫无用处,反而打草惊蛇,她再想收拾林蓜就得大费周章。 林蓜面对洪主任的雷霆之怒根本就没当回事。 摆出一副无赖嘴脸:“我也很想信守承诺,可我急需用钱,不找你找谁?” 洪主任脸色铁青:“我都快被你搜刮干净了,哪还有钱给你?” 林蓜挑眉而笑:“一个堂堂重点中学的教导主任难道连五十块钱也拿不出来吗?” 虽然五十块钱不是太多,可洪主任不想老是被她敲诈,没好气道:“别说五十块钱,连五毛钱我也拿不出来!” 林蓜冷笑了几声:“哪里是拿不出来,是舍不得拿! 没事,我会向派出所报案,你侵犯了我,公安会给你一个花生米吃吧。 我就想看看,等你吃过花生米,你那些钱能不能带到阴间里用。” 受到威胁的洪主任脸色越发难看,变成实质了。 林蓜讥讽道:“是不是很想杀了我,一绝永患? 别怪我没告诉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 我有记日记的习惯,我把我们两个的点点滴滴全都记在日记里。 如果我有个好歹,只要我爸妈翻了我的日记,就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他们只要一报案,你也活不成!” 洪主任握成拳头的手慢慢松开:“你这样频繁向我敲诈,你就不怕我有一天受不了,宁愿和你同归于尽,也不想再受你敲诈?” “但我知道,你现在还舍不得和我同归于尽。” 林蓜厚颜无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向你保证,这次是迫不得已,以后再也不会加码了。” 洪主任在心里冷哼,她所说的话,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有了第一次迫不得已,就会有第二次迫不得已。 可是就像林蓜所说的那样,他现在还没有勇气和她同归于尽,那就只有接受她的敲诈。 回家拿了存折,去银行取了五十块钱,可是在见到林蓜时,洪主任却不甘心把钱就这么给她。 反正会继续被她敲诈,不如…… 洪主任猛地把林蓜扑倒在地。 林蓜虽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在她的认知里,女人的身体就是拿来换好处的。 可问题是,没有好处,她不愿意给。 洪主任已经被她控制了,她给不给他甜头,他都得受她摆布,那她又为什么让他白嫖她! 林蓜像个贞洁烈女似的拼命挣扎,恶狠狠地威胁道:“姓洪的,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洪主任却并没有停止:“你这个烂婊砸,只知道敲诈,却不给老子一点甜头,老子凭啥给钱你! 乖乖让老子爽,不然别想从老子这里弄走一分钱!” “你就不怕我告公安,让你枪毙?” “去吧,我要是枪毙了,你不就断了财路?” 林蓜听到这里,不再反抗,任由洪主任摆布。 洪主任带着对她的刻骨仇恨,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躲在不远处的林麦听不下那禽兽般的声音,把耳朵捂得紧紧的。 等玩够了林蓜,洪主任这才带着解恨的表情上班去了。 林蓜像只死狗一样,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回了郧镇。 林麦却没有尾随着林蓜回郧镇,而是去了云来县一中教职工宿舍,打听洪主任的老婆在哪里上班。 洪主任的老婆就在县毛纺厂上班,林麦找了过去,直截了当告诉她,她男人被林蓜给敲诈了。 洪主任的妻子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她。 林麦冷笑道:“你不必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回去查一下你家的存款,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就在刚刚,洪主任从银行取了五十块钱给林蓜,这就是证据。 洪主任的妻子当即就请了事假,回家查看存折。 不看不知道,一看心哇凉哇凉的。 前两个月,存款支出一百五,半个小时前,支出五十块。 他们夫妻两个虽然都有工作,可两人这么多年只攒下四百来块钱。 这短短的两个月,已经支出了两百块,是存款的一半。 洪主任的妻子心急火燎地把洪主任给叫了回来,将存折甩在他的脸上,质问道:“存折上的存款怎么少了一半,取的钱花在哪里了?” 洪主任知道东窗事发,他不敢跟老婆说实话,怕她跟自己闹。 急中生智道:“那两笔钱借给同事应急去了。” “借给同事了?”妻子怀疑地盯着他,“借给哪个同事了,你这就带我去见见那个同事,我要亲口问问他有没有这么回事。” 根本没同事借钱,洪主任带她去见谁? 洪主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样做不合适,会让借钱的同事误以为你不肯借钱给他,而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 妻子翻着白眼道:“我只是核实有没有这件事,又不是让他还钱,会影响啥交情? 你如果不说出是哪个同事来,我就一个一个地问!” 洪主任哑了哑口,随即大发脾气:“你说你为啥要核实?不就是不信任我吗!” 妻子怼道:“你动用存折上的钱,连招呼都没跟我打,你让我咋信任你?” 夫妻俩好一通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