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热了,做饺子、烧菜,放到半夜都容易坏。 林麦做了个大蛋糕,煮了几根玉米棒。 周彩云惊呆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用铁锅做蛋糕。 李明成酸溜溜道:“麦子,我发现你跟方教授处朋友之后,越来越贤良淑德了。” 林麦笑着应道:“那是!” 李明成见她大方承认,越发像吃了一卡车的柠檬一样,酸得生无可恋。 豆豆知道林麦是在给方卓然做宵夜,没敢要,只敢围着灶台打转转,边转边吸口水。 林麦做的蛋糕不小,切了一半给她。 小萌宝捧着蛋糕和小朋友分享去了。 方卓然吃完晚饭,在休息室的床上靠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体力,就去检查危重病人。 刚一打开门,就看见林麦抬起手来正要敲门。 他讶异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林麦把眼一瞪:“怎么?不欢迎我呀?是不是屋里藏着十个八个妖娆的野女人,所以不想我来?”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往屋里看。 方卓然哭笑不得,把门打得大大的:“你进来好好搜搜,看我这里有没有藏女人。 别说女人了,哪怕进来一只母蚊子我都一掌拍死它,就怕你误会~” 林麦伸出兰花指指着他:“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人家母蚊子只是爱你,亲了你一口,你却要了它一条命!” 方卓然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了,别演了,我要去查房了。” “我把宵夜放下就走。”林麦把煮好的玉米,和用饭盒装着的蛋糕放在书桌上,冲方卓然笑了一下就走了。 方卓然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书桌上的夜宵,眼里泛起甜蜜的柔情。 回到小吃店,林麦就抓紧时间吃晚饭,顺便吩咐李明成去对面房子拿三百件衣服装在三轮车上,她一吃完饭就能出发去江汉路摆摊。 李明成拿着林麦给的钥匙去了对面房子,没过几分钟就回来了,对林麦道:“夏装卖得差不多了,只剩十几件了,这可咋办?” “不还有春秋装和冬装吗,那就卖春秋装和冬装不就行了。” 林麦连连摇头,自己这个发小脑子真的不够灵活。 李明成担心道:“夏天卖春秋装和冬装,有人要吗?” 林麦不想和他多说:“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匆匆吃完晚饭,林麦就带着李明成去江汉路摆夜市。 自从林麦在江汉路摆夜市,只要不是特别忙,陈封一般晚上都会来江汉路转一圈,看着她出了摊才离开。 可是今晚早就过了林麦平时出摊的点,却连她一根人毛都没看见。 陈封没来由地担心,生怕她在路上出了事,派了两个小弟沿路查看。 他则心神不宁地坐在一家小吃摊跟前喝着桂花糊,等着林麦现身。 一旁的连翘有些看不下去了,旁敲侧击地问:“老大,你在担心林麦?” 陈封抬眼凌厉地看向她:“你在过问我的事?” 连翘立刻噤声,低头喝着桂花糊。 却见陈封突然站起来,大踏步地朝林麦经常摆摊的地方走去。 连翘以为是林麦来了,忙看了过去。 并不是林麦来了,而是有人想在她摆摊的地方摆摊。 连翘赶紧放下碗,跟了上去。 那个正在林麦经常摆摊的地方摆摊的小摊贩看见陈封,点头哈腰地讨好他。 陈封冷若冰霜:“这个地方不许摆摊!” 那个小摊贩连问一声原因都不敢,立刻挪窝。 陈封脸色这才一缓,回去继续喝他的桂花糊。 不知不觉一连灌了七八碗桂花糊,灌得他尿频尿急尿等待,林麦总算现了身。 不苟言笑的男人嘴角忍不住勾起,起身向她走了过去。 卖桂花糊的那对小摊贩夫妻总算松了口气。 陈大爷再不走,非要把他们喝得破产不可。 林麦和李明成手脚麻利地摆着摊,小满骑着自行车来了,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林麦惊喜道:“你今天终于来了,昨天我摆摊时没看见你,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来摆摊了。” 小满从自行车上下来,把自行车支好,也开始摆摊:“我怎么可能不来,虽然我们家不需要我赚钱,但是闲着无聊啊。” 李明正见陈封走了过来,连忙恭敬地和他打招呼。 陈封高贵冷艳地点了点头,问林麦:“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 林麦正要求他帮忙,忙顺势道:“店里出了些事,所以来晚了。” 陈封剑眉微皱:“店里出了什么事,说来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林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陈封的脸阴沉了下去:“居然有人敢跑到你的店里闹事,你们就没有跟那些混混提我的名号吗?” 林麦不是没有想到过提一下陈封的大名,可是不知道这些混混的来历。 怕提起陈封的大名,反而激怒了他们,弄巧成拙,因此没敢提。 她支支吾吾道:“我看那群混混不好惹的样子,不敢提~” 陈封冷哼道:“我倒要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有多不好惹!” 留了两个手下在江汉路看场子,带着连翘和一帮兄弟去林麦的小吃店。 林麦连忙把摊位交给李明成,告诉他,今天带来的春秋装,统一价全卖二十五块一件,那十几件夏装统一价十五块一件,统统不还价。 她自己则跟着陈封一票人一起去了自己店里。 不能别人为她出头,她却连面都不露。 店里的那群混混一个都没走,霸占着座位,吃着烧烤高谈阔论。 “妈蛋,来闹事,竟然还敢吃店家的东西!”陈封进去一脚踢翻了一个小混混屁股底下的椅子。 那个小混混摔了个四脚朝天,爬起来就想揍陈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踢老子的椅子!” 还没近身,就被陈封一脚给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