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不方便说话,林麦跟着张师傅来到店外,在一处树荫下站定。 张师傅道:“我想给你加一层阁楼。” 林麦心想,李明成搬出去住了,家里就她和周彩云外加豆豆,才只三个人。 就算以后方爷爷方奶奶过来住,也只有五个人。 三楼那么大的面积,住五个人绰绰有余,根本就不需要做阁楼,因此拒绝了。 张师傅沉默了几秒,道:“我看这阁楼还是做了的好。” 林麦不解地问:“为什么?” “江城的夏天实在太热了,如果不做个阁楼隔热,你们以后住在三楼会热得受不了。 而且有了阁楼这个隔热层,冬天室内也不会太冷。” 这一点林麦倒没考虑到。 虽然没有考虑到,但是深有体会,他们现在住的二楼就是顶楼。 因为太阳直照屋顶,室内蒸蒸笼似的特别热,哪怕扇电扇,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林麦担心地问:“盖阁楼会不会加重地基的负荷?” 张师傅摇了摇头:“不会,加层盖的三楼和阁楼,除了和隔壁共用的墙用红砖,其他部分的砖都用煤渣砖。 这种煤渣砖特别轻,一块跟大箱子差不多的煤渣砖六七岁的小孩都能抱得动,不增加地基的承重。 阁楼上面盖瓦当顶,也不增加地基的承重。” 林麦点头:“那你看着办吧,只要没有安全隐患就行。” 多加一层阁楼,以后拆迁还可以多赔一些钱,没什么不好的。 第二天一早,林麦就出发去广州。 方卓然送她上火车,告诉她,他已经安排了那个熟人的妹妹去火车站接她。 林麦哑了哑口:“派个女孩子来接车,那还不如不派。” 方卓然道:“我熟人的妹妹可不是个普通女孩。 人家以前是国家柔道队的,因为伤了韧带,不能再练柔道了,这才退了下来。 她一个人可以打五六个男人,让她保护你绝对没问题。” 晚上,林麦在广州站下了火车。 出了火车站,就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举着块大牌子,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我是柯子晴。” 这不就是方卓然告诉她的那个熟人的妹妹的名字吗? 林麦有些意外。 她以为柔道运动员个个都很健硕,没想到柯子晴这么苗条。 林麦向她走了过去。 这时上来几个膘肥体壮的中年女人,拉着林麦就走,脸上堆着笑:“这么晚了,要住宿吧,去我们旅社住一夜。” 一切发生的太猝不及防了,林麦连西瓜刀都没来得及掏出来,就被那几个中年妇女拖着走。 情急之中,她大声喊着柯子晴的名字。 柯子晴耳聪目明,听到林麦的呼救声,马上跑了过来。 用手中的那个大木牌抽打着那几个中年妇女,一口粤语吼叫着:“你们这几只死猪,居然敢抢我的人,找死是不是?” 那几个中年妇女被她打得落荒而逃。 其中一个脸的被大木牌划破了,血哗哗地流,特别吓人。 柯子晴生怕林麦害怕,捂住她的眼睛道:“别看!” 林麦拿掉她的手,笑着道:“我才不会怕呢!” 柯子晴把她带到自己家。 她见林子麦四下打量,笑着道:“是不是觉得我的家特别小,只有一间单间? 我一个人住,不需要住太大的房子,所以只租了一个单间。” 林麦笑了笑:“我不是嫌你的家小,而是觉得你家布置得挺雅致的。” 柯子晴笑着道:“你可真会夸人!” 她去厨房捅开煤炉,烧了水两个人洗了澡。 又拿出一张一看就是才买的崭新的行军床展开,对林麦道:“你睡床,我睡行军床。” 虽然柯子晴不胖,但是她很高,有一米七五左右。 她一米六五的身高跟她比起来特别娇小。 而行军床看上去又那么单薄,林麦生怕她把行军床压塌了,给摔了下来,因此想要自己睡行军床。 两个人拉拉扯扯,柯子晴不耐烦了,将手一扬,把林麦给扔在了床上。 气势汹汹道:“你在我家做客,你就得守我的规矩,我让你睡哪里你就睡哪里。” 林麦斗不过她,只好听从她的安排。 早上醒来,柯子晴就带着林麦吃早茶。 吃完早茶,两个人就去拿货。 到了服装批发市场,林麦直奔俏佳人。 俏佳人的老板娘看见她就喜笑颜开:“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 林麦装模作样地诉苦道:“别提了,上次从你这里进回的那批进口旧货衣服一直卖到现在才卖完,所以才一直没来。” 老板娘不太相信:“别人都卖得挺好的,你怎么会卖得这么差?那你这次想拿点什么货?” 林麦挠了挠眉心,不好意思道:“我还是想拿二手进口旧货衣服。” 老板娘意味深长地问:“你不是说不好卖吗,怎么还要?” 林麦嘿嘿笑着道:“可是利润大呀。” 老板娘点头:“正好我手上有一批进口二手衣服,你如果拿得多,我就再给你优惠一点。” 林麦笑开:“那就谢谢老板娘了。” 老板娘挥了挥手:“不用谢,不是看在你说你生意不好的份上,我根本就不想给你优惠,那些服装我很好卖的。” 柯子晴和林麦跟着老板娘来到了林麦以前来过的仓库跟前。 仓库的大门一打开,林麦就觉得很不对劲。 一股难闻的异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和柯子晴咳了半天。 林麦不禁皱了皱眉。 她记得上次进仓库时,里面并没有异味。 老板娘见她神色有异,陪着笑道:“听说这批货在海关那里遇到些麻烦,扣了好几个月,所以霉味有些重。 但衣服还是好衣服,回去消个毒,整理一下跟新的似的,好多内陆城市的老板都点着要这种货呢。” 不管老板娘怎样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