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这么长时间如果还没脱手,我可别混了。” 他从身上掏出一本夹着一张小纸条的活期存折递给林麦:“钱全给你存活期了,密码夹在存折里。 你可以直接改密码,也可以转存,当然,还可以全都取出来。” 林麦打开一看,存折上居然有八十多万存款! 她扬了扬手中的存折,说了谢谢,就喜笑颜开地走了。 陈封微笑着目送着她离开。 她转身跑掉时,裙摆旋转成一朵花的样子真好看。 连翘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暗暗咬了咬唇。 回到家里,林麦拿了自己的定期存折去了银行。 把陈封给她的那本活期存折上的存款全都转到了定期存折上,这才放心。 接着,找印刷厂在那箱手帕上印包好吃的广告。 尽管早上没能看到林麦的小吃店被“正义之士”逼得无法营业。 可王蓉不死心,中午上班故意从包好吃小吃店门口经过,想看看还有没有“正义之士”为她出头。 “正义之士”倒是一根人毛都没看见,却看见林麦的小吃店门口多了一张法院受理林麦起诉她诽谤的受理书,她脸都气黑了。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方卓然刊登在报纸上的那篇寻人启事被王蓉的几个同事看到了,很快一传十、十传百,传的单位人尽皆知。 当她去单位上班时,不少同事拿这篇寻人启事明讥暗讽她,把她气得够呛。 一下班就拉着杜光辉钻进了小树林,嘤嘤嘤地哭个不停,让他给她出头,把嘲笑她最厉害的那几个女同事给暴打一顿。 杜光辉斜睨着她:“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奖励我一下吗?” 王蓉只得强忍着恶心,亲了他一下。 杜光辉把她按在了草地上:“只打算亲我一下就打发我吗?”说罢,疯狂地亲吻着她。 王蓉不停地转动着脑袋,躲避着他的亲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是不能现在就给。” 杜光辉压在她身上问:“为什么?” “你看我过敏还没好,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等过敏好了,恢复了美丽,随你怎么折腾。”王蓉故作娇羞,用的却是缓兵之计。 “我不介意。”杜光辉说完这句话,就向王蓉发动了猛攻。 他又不是不知道王蓉是在利用他。 说不定利用完他,就一脚把他给踢了。 他能白白被她利用?肯定要睡了她。 就算以后踢了他,他也不亏。 当然,借此逼得她不得不嫁给他那就更好了。 他可是一直肖想能娶她。 …… 林麦昨天计划今天上午就去找陶之云商量开服装作坊一事。 可是计划永远追不上变化,早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根本抽不出时间。 吃过午饭,她就去了陶之云那里。 刚走到陶之云租住的那幢平房跟前,林麦就察觉到不对劲。 大热天的,平房的大门关得严严的,难道里面的几户租户全都外出了吗? 可里面却传来砰砰声,和女人的呜咽声是怎么一回事? 林麦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拿起院子里一把沉重的破椅子,没命地砸向大门。 好在大门不是特别结实,林麦又是自小干农活儿长大的,身上力气不小,只两下,就把大门给砸开了。 她拖着椅子就往陶之云母子租的房间跑去,女人的呜咽声就是从她租的房间传出来的。 房间的门是虚掩的,林麦一脚踹开,就见陶之云被上次她碰到的那个粗鄙大汉死死压在床上。 陶之云身上的短裙已经被扒了下来,情况十分危急。 林麦想也没想,举起手里的破椅子就往听到动静回头看的粗鄙大汉头上狠狠砸去。 把他那张恶心的人神共愤的脸砸了个正着,顿时额头被砸破了,鲜血和着鼻血一起往下流。 陶之云忙奋力把被砸晕的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将堵在嘴里的枕巾拔了出来。 满脸泪痕地扑向角落。 林麦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躺着昏迷不醒的琪琪。 陶之云一把抱住琪琪,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可孩子丝毫没有反应。 林麦也扑了过去,用力掐琪琪的人中。 陶之云在一旁痛哭流涕,一个劲地让林麦下手轻一点,别把孩子娇嫩的皮肤给掐破了。 可林麦没听她的。 几次用力的掐人中后,琪琪悠悠地醒了过来。 孩子神志还算清楚,睁开眼就认出陶之云来,皱着眉毛虚弱地喊了声妈妈。 陶之云哽咽着道:“妈妈在。” 林麦扭头对她道:“你快点把裙子给穿上。” 在这个保守的八零年代,在这件侵犯事件中,即便陶之云是受害者,而且也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可是如果让外人看见她衣衫不整,还是会误以为她被侵犯了,到时不知传出什么流言来。 毕竟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是很看重女人的贞洁。 不管什么原因,失去了贞洁,都会被舆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陶之云这才慌慌张张地从地上捡起短裙穿了起来。 她一双手抖得厉害,可见受惊不小。 她刚穿好短裙,门口就响起一道老女人吃惊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那道声音吃惊升级:“怎么房里还有男人?” 林麦扭头看了过去,见马涛和一个跟他长得有九分相似的农村打扮的老女人站在一起。 不用问,林麦都能猜出那个老女人是马涛的妈妈。 林麦冲着黑着脸,极度不满地瞪着陶之云的马母怒吼道:“你眼瞎吗,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吗,还要问,问个毛,还不去报警!” 可是马家母子两个都没有报警的意思。 马母见林麦一个陌生女人冲着她吼,脸更黑了,冷声道:“你谁呀,滚出去!” 林麦怼道:“这房子是你租的,你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