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涛伤口缝了针,做了脑部检查,普济医院的一个保卫人员也带着一个公安赶来了。 公安一来就调查是怎么回事。 马涛告诉公安,他和前妻说话说得好好的,卢科长就冲了出来,一棍子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人也晕了过去。 卢科长当时就气炸了,怒目圆睁:“你胡说! 明明就是你对小陶同志动手动脚,对她母子两个造成了威胁,我才阻止你的。 只是慌乱之中下手重了些而已。 但绝不像你所说的,你话,我攻击你!” “我没有胡说!”马涛断然否认,一口咬定卢科长故意伤人,还让公安立刻把他给拷起来。 派出所又不是马涛开的,公安怎么可能听他的。 公安询问在场其他人,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别说另外几个人是卢科长和陶之云的同事,不会说不利于他们的话。 就算他们几个人和卢科长、陶之云没关系,他们也只能摇头,表明真相如何,他们并不清楚。 因为马涛有没有对陶之云母子造成威胁,他们也没注意。 他们是听到陶之云的呼救声才赶过去的。 公安最后问陶之云,她前夫究竟有没有对她母子两个构成威胁。 陶之云犹豫了一下,道:“应该算吧。 我说我不愿意跟他复婚,他不仅不走,还一个劲地来抓我,把我儿子都吓坏了。” 马涛气得眼睛都红了,怒瞪着林麦:“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假话呢?” 陶之云在心里撇撇嘴,你也是外人好吗。 脸上却全是委屈:‘我没有说谎,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公安问琪琪:“刚才你爸爸对你妈妈都做了些什么,你能告诉叔叔吗?” 琪琪小小的身体紧紧贴着陶之云,惊恐道:“爸爸想打妈妈。 爸爸还说,妈妈如果不听他的,他就打死她。” 马涛当场炸裂,冲着琪琪怒吼:“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你这是跟谁学的,居然乱咬人!” 琪琪被他狰狞的模样吓到,当即哇哇大哭起来。 陶之云赶紧把他搂在怀里不停地安抚。 公安冲着马涛人怒吼:“你给我安静!” 马涛刚在派出所关了十天,见到公安就腿软。 公安一吼,他胆都快吓破了。 硬着头皮委屈巴拉道:“我儿子冤枉我。” 公安冷着脸道:“你儿子才多大一点,他就会说谎了?” 马涛一听这话,就知道公安相信了琪琪的话,心里一片冰凉。 但还是努力解释,他真的没有伤害前妻的举动。 可不管他怎么解释,公安就是不信他所说的。 公安和气地问琪琪:“告诉叔叔,你爸爸经常打你妈妈吗?” 琪琪靠在陶之云的怀里,点了点头:“自从妈妈和爸爸闹离婚,爸爸就经常打妈妈。 妈妈被打得受不了,带着我搬了出去。” 他虽然说的是假话,可是听上去却像真的似的。 就连卢科长和几个同事都相信了。 那几个同事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就说嘛,小陶自己的房子不要,让前夫霸占着,原来是被前夫打跑的。” 马涛更觉百口莫辩,急得流血过多的脑袋阵阵发晕。 公安相信了琪琪的证词,认定马涛对陶之云之前有过家暴行为。 这次找陶之云复婚,有威胁行为,被卢科长看见了,见义勇为把马涛给打伤了。 虽然行为过度,但情有可原,而且伤者伤势不严重,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只赔偿医药费即可。 马涛威胁他人,处以三十元治安罚款,外加五天行拘。 按理说,至少要判马涛一个星期以上的行拘。 可是公安见他伤势不轻,也就网开了一面。 马涛气的差点四分五裂,明明他是受害者,却变成了施暴者。 明明卢科长是施暴者,却成了见义勇为者。 陶之云肯定不会让卢科长承担马涛的医药费。 她把要赔偿的医药费共计十五块交给公安,就和同事、卢科长一起走了。 在医院门诊部碰到方卓然和林麦。 陶之云见林麦一脸痛苦之色,紧张地问:“麦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麦中午吃了有些变质的饭菜,拉了一个下午的肚子。 可她羞于启齿,因为害怕陶之云数落她。 于是摆了摆手,轻描淡写道:“没哪不舒服,就是有点中暑。” 陶之云正色道:“虽说快到国庆,可是白天天气还很热,以后出门记得带上藿香正气丸或者风精油。 你千万别不把中暑当回事,是会出人命的。” 林麦连连点头,然后问:“你和琪琪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你们谁不舒服?” 陶之云不想林麦为她的事操心,说她是和厂里的同事来看病人,骗过了林麦。 在医院大门口,陶之云跟同事以及卢科长分手,说她要带着琪琪回娘家。 卢科长自告奋勇道:“我送你母子两个回娘家吧,免得路上不安全。” 同事们一看就明白卢科长的用意。 现在太阳还没落上,天还亮着呢,路上怎么就不安全了? 卢科长这是想追人家小陶。 都是同事,大家肯定是撮合的,纷纷鼓动卢科长送陶之云回娘家。 陶之云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们乘公交几站就到了,不会不安全。” 说罢,牵着琪琪走得飞快,任谁都能看得出她不想和卢科长有过多的接触。 卢科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同事们一起回家。 陶之云带着琪琪回到娘家,把陶爸陶妈吓了一大跳。 问她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除了有事,女儿不会这个点带着琪琪赶来蹭饭。 女儿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这个时候早就吃过晚饭了。 陶之云道:“之前没有想到要过来,买了菜之后,突然不想做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