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明成家吃完喜宴,林麦就让方卓然开车去了王家村的村长家,和他商量让王家村的人种植大棚辣椒一事。 林麦请李明成他们村种植大棚辣椒一事早就传到了王家村。 林麦虽然已经不是王家村的人,但是是从王家村走出去的,终究还是有情份的。 可她有好处宁愿照顾其他村却不照顾王家村,王家村的村长郁闷得午饭都没吃两口。 可他却不好怪罪林麦,谁叫林麦的爹妈不是个东西,林麦避之唯恐不及,自然不愿回村,也就不会照顾王家村了。 现在见林麦主动上门照顾王家村,村长心情激动,一再保证,他一定会好好按她交代的做。 谈完了事,林麦和方卓然就要离开,村长送他俩出门,却见林建国夫妻站在他家院门外。 林麦难得回一次乡下,他们一分钱都没能要来,哪里甘心? 听说李明成二姐结婚,林麦送了一百块钱的红包,那她至少得孝敬他夫妻一千块钱才能走。 所以夫妻俩才会堵在村长家的院门外。 王村长看见他们,停下了脚步,没好气地问:“你们站在这里干嘛?” 林建国指了指林麦:“我们想跟麦子说两句话。” 虽说林麦和父母关系不好,但再不好,那也是一家骨肉,王村长也没理由阻拦林建国夫妻俩。 可林麦和方卓然谁都没给他夫妻俩一个眼角,径直往吉普车走去。 孙桂香两口子急忙冲上去把他们拦住。 林建国一团和气道:“麦子,你这就走?你妈煨了鸡汤等着你和你男朋友回去吃哩!” 孙桂香也在一旁帮腔:“就是,第一次带男朋友回乡,不往家里带,是怕自己娘家穷,男朋友看不上?你这样虚荣就不好了。” 方卓然见孙桂香话里藏刀,心里很是不悦。 冷冷道:“是我不想去你家,凡是对麦子不好的人,我都不屑搭理。 所以你们别明里暗里往麦子身上泼污水,即便污蔑她,我也不会上当。” 孙桂香脸上挂不住,却不好冲着方卓然发火,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教授呢! 她陪着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们喝鸡汤,” 林麦讥讽道:“你们家的鸡汤那是能喝的?怕不是一场鸿门宴等着我!” 说罢,拉着方卓然绕开林建国夫妻就想走。 双方也就争吵了不到五分钟,就吸引了不少乡亲前来围观。 林蓜也混在围观人群里,见林建国两口子拦不住林麦和方卓然,在心里暗骂两只废物,于是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微蹙着眉对林麦道:“麦子,你怎能把爸妈的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 她瞟了一眼林麦身边的方卓然道:“你心眼这么窄,以后怎么跟婆家人相处?” 又来了个挑拨是非的。 方卓然反感地皱了皱眉,目光犀利地看向林蓜。 林蓜激动得心怦怦跳。 林麦的男朋友看她了,终于看她了!他被自己的魅力吸引住了! 方卓然凉薄地开口道:“你就是那个和吴晓茧有一腿的,麦子的姐姐林蓜,林锅盖?” 林蓜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凝固,配上她惊愕的表情,十分滑稽。 她怎么也没想到,方卓然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这么诛心,这让她怎么接? 一定是小贱人在他面前说自己坏话,才让方教授对她这么讨厌,真是卑鄙! 更可气的是,她原名叫林娥,因为嫌弃爹妈给她取的名字又土又难听。 读初中时特意改名叫林蓜。 之所以选“蓜”这个生僻字,是想体现自己有品味,可是没有想到弄巧成拙,恰恰显示了她没文化。 蓜:草做的锅盖。 但凡有点文化,知道这个字的意思,就不会选这个字当名字。 被自己看中的男人嘲笑,林蓜再不要脸,脸上也火辣辣的烧。 那些看热闹的乡亲见林蓜不开口,鄙夷道:“不是她还是谁?” 方卓然脸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家麦子心眼窄不窄,她都是我方家的宝,所以你不必担心麦子在方家的地位。 我看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我们和乡亲们聊天时,不少乡亲都说你在婆家过得很不如意。” 林蓜又是难堪又是恼恨。 恼恨的是,方卓然那么维护林麦,难堪的是,他当众嘲笑她在婆家的处境。 方卓然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林麦上车。 孙桂香如离弦箭一样窜过来,砰地把车门给关上,不让林麦上车。 垮着一张死人脸对她道:“想走?行啊,拿五千块钱出给我和你爸,还有你哥盖房子,你才能走! 咱们家的房子都快塌了,你不会眼瞎看不见吧。” 小贱人越是一毛不拔,她就越是狮子大开口,要的更多。 围观乡亲们闻言,谁不指责她太贪心了,简直就是把林麦当成了摇钱树。 孙桂香自我岿然不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林麦纠正道:“我眼睛没瞎,我只是视而不见。 别说你们家的房子快塌了,哪怕已经塌了,我也不会拿出一分钱来给你们盖房子。” “你敢!”林建国一扫之前的一团和气,一脸凶狠道,“我和你妈养了你一场,要几千块钱盖房子你敢不给!” “我当然敢不给,你不服气,就去法院告我。” 林麦一脸轻蔑,扭头对村长道:“王德叔,你看我们都走不了了。” 王德会意,振臂高呼,叫了一大群小伙子。 把孙桂香夫妻俩和林蓜拉得远远的,林麦和方卓然这才开着吉普车走了。 两人回到四美镇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 方爷爷方奶奶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堂屋里坐满了乡亲,大家热热闹闹地聊着天。 林麦和方卓然一进屋,就主动和那些乡亲们打招呼。 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