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蓜紧张得面目全非,这家伙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她竟一无所知。 更让她惊慌失措的是,白爸爸他们全都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客厅。 林蓜只能希望那则新闻立刻结束。 然而,事与愿违,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白露指着电视惊喜道:“爸、妈、你们快来看,妹妹上电视了!” 白爸白妈本来聊着明天林蓜认祖归宗的大事,注意力并没在电视上。 白露这么一叫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高考最后一门考试,林麦提前交卷,向记者反映自己被一名女监考老师冤枉的画面。 虽然画面不足三十秒,但足以让人看清林麦的容貌。 大家都欣喜若狂:“麦子居然上电视了!” 可是等看完那则新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怀疑地上下打量着林蓜。 林蓜被那几双眼睛看得快要站立不住了。 在心里疯狂地咒骂着林麦不得好死。 不就是考试时被监考老师冤枉了吗,又不是没给自己讨回公道,却还要闹到记者那里。 卑鄙小人就是卑鄙! 现在好了,连累她了…… 白夏第一个开口:“你是谁?” 林蓜硬着头皮道:“我……我是林麦……” 白XX视着她:“你是林麦?那刚才电视里播放的那个林麦又是谁?” 林蓜用尽洪荒之力撑起一个笑容:“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白霞咄咄逼人,“她可是和你长得很像哦,而 且也是江城的,并且还是?语学霸。 我怎么觉得电视里的那个林麦才是火车上救我的林麦,而你是个冒牌货呢?” 冷汗不断从林蓜额头上大颗大颗地滚落。 之前,白露不是没问过她,她在火车上不是跟她说,她是江城人。 怎么又变成了乞讨为生,四海为家? 当时被她三言两语给糊弄了过去,说她在火车上只是随口乱说的。 之所以不说实话,是她在陌生人面前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 当时白爸白妈全都夸她机灵。 她还在心里嘲笑白家一窝傻X,这么好骗。 可现在看来,他们哪里傻了? 白露仅凭一则新闻就判断出自己是冒牌货。 林蓜眼含威胁地暗暗瞥了白霜一眼。 白霜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看看白爸,又看看白妈。 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自从林蓜来到这个家,就抢走了属于她的爱。 一家人全都围着林蓜转,好像她是太阳,他们是行星似的。 就连对她从来就没有一个好脸色的白夏也对林蓜嘘寒问暖。 这一切的一切,让白霜恨透了林蓜,做梦都希望她的冒牌身份被戳穿。 没想到美梦竟成真,这才过去几天,林蓜的真实身份眼看就藏不住了。 就在她心中狂喜时,感觉到了林蓜的目光。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马上接收到了林蓜目光里的意思。 她一点都不想帮林蓜,巴不得她被白爸白妈赶出家门。 可是 林蓜用目光在警告她,如果她不帮她解围,她就叫她身败名裂。 白霜在心里恨得咬牙,却不得不照着林蓜的要求做。 一副天真的模样,对白露道:“二姐,你怎么一口咬定麦子是假冒的? 就不允许世上有两个同名同姓长得又很像的人吗?” 白露坚定地摇了一下脑袋:“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我们遇到的不是!” 她指着林蓜道:“从我见到这个冒牌货的那一刻起,我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每次总想找出不对劲的地方,却总被找回妹妹的喜悦给冲散了。 直到刚才看了那则新闻,我才发现了是哪里不对劲,这才敢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个家伙是个冒牌货。” 白爸白妈连忙问:“你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声音。”白露道,“麦子的声音很甜美,这个冒牌货的声音却很普通。 电视里的那个林麦的声音是我记忆中的声音,她才是我们家的人。” 林蓜心里慌成一团。 她也知道林麦的声音甜美,虽然她的声音不如林麦,但撒起娇来也很好听。 她自认为两个人的声音相差不大,可还是被白露这个死贱人听出了不同。 白爸看着林蓜那张颇像总价哦亲哦走的脸,道:“露露所说的全都是猜测,明天给麦子查个血。 如果是o型血,那就有可能是咱们家的孩子,如果不是,就把她送派出所去。” 林蓜彻底慌了。 她不是o型血,这一点她 再清楚不过了。 她前世生孩子时验过血,所以知道自己是B型血。 明天如果验血,自己肯定穿帮。 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趁着夜深人静,白家所有人都睡下了,林蓜把能卷走的东西全都打包,背在背上,打开房门就想溜。 却见门外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差点把她吓得质壁分离。 那个人影缓缓转过身来,讥讽道:“真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冒牌货,不然不会半夜出逃。” 林蓜听出是白夏的声音。 想到这几天白夏对于她的呵护,她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哀求道:“你放过我好不好?” 白夏一把拽下她背在肩上的好几个包袱:“先不谈你冒名顶替我妹妹,就凭你动手偷我们家的东西,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林蓜还要哀求,可是白夏不想听到他的声音,觉得恶心。 一拳揍在她的脸上:“你再说一个字试试,把你的牙全都给打掉!” 林蓜这才害怕地闭了嘴。 白夏用一根绳子把她给捆了起来,还用他的臭袜子把她的嘴给堵了起来。 然后扔在她房间的角落里,把那几个包袱提到自己房间里就睡下了。 早上白妈去看林蓜,见她那副模样,问是谁干的。 白夏不慌不忙地喝着豆汁,吃着芝麻烧饼,应道:“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