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星期一。 林蓜早上五点半就跟着狱友一起起了床,抢厕所方便、抢水龙头洗漱…… 林蓜长得又瘦又矮,在监狱里经常被狱友欺负。 只有半个小时的洗漱整理的时间,别的犯人洗漱得差不多了,这才轮到林蓜。 洗漱时,林蓜看了两眼墙上镜子里的自己,就作呕地别开了脑袋。 也不知是不是被白家父子和狱友们轮流暴打过的原因,还是她请的那个医生整容技术不行。 她进监狱不到一个月,整张整容脸就崩塌了。 先是鼻子歪到外太空去了,紧接着,脸上变得不对寸,而且还坑坑洼洼,跟月球表面似的,让人不忍直视。 以前只是长得不好看,现在变成了丑八怪。 换个心理脆弱一点的人,都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林蓜也无法接受,但是她能忍耐。 只要出狱了,她就总有办法让自己变得美貌如花。 她是重生的,一定能咸鱼大翻身。 干了一上午的车工,总算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林蓜拖着酸胀的双腿,跟着狱友们来到食堂吃午饭。 今天中午破天荒有红烧肉吃,所有劳改犯都很兴奋。 现在猪肉对普通百姓都做不到敞开供应,更何况面对劳改犯。 这还是林蓜自从入狱之后,第二次看见有红烧肉吃。 她一边排队等着打饭,一边馋涎欲滴地看着大盆里的红烧肉。 一个狱霸已经打好了饭菜,从林蓜身边经过时,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对她道:“红烧肉不许吃了,要孝敬老娘!”说罢,就走了。 第一次分到红烧肉,林蓜只闻了个香味,就被那个肥头大耳的狱霸全都抢走了。 这次,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吃她的红烧肉。 红烧肉一到手,林蓜就一副恶狗抢屎的架势,站在打饭狱警附近,三下五除二,将红烧肉吃得精光。 那个狱霸远远看见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目光阴冷地看向林蓜。 林蓜满不在乎。 把红烧肉孝敬给狱霸和不孝敬的结果是一样的,反正每天都要挨揍。 那还不如把红烧肉给吃了,还能解解馋。 吃完午饭,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林蓜想去阅览室。 并不是她对读书多感兴趣,而是那里有狱警维持秩序,狱霸想打她也不敢选在那里对她动手。 可她还没走到阅览室,就被狱霸手下的几个小妹给架到了角落里,用烂抹布把她的嘴堵严实,对她拳打脚踢。 这些人全都经验老道,只打衣服下的身体部位,凡是裸露的部位,比方说脸和胳膊,她们是不会打的。 总之,不能让狱警一眼看见被打人者身上有伤。 狱霸的那些小妹下手都很重,林蓜只腹部挨了几下,就痛得她冷汗直冒。 狱霸在一旁恶狠狠道:“这个贱人居然敢不把红烧肉孝敬给老娘,那你们就把红烧肉从她胃里给打出来! 老娘吃不成,她吃了也得给老娘吐出来!” 两个小妹把林蓜从地上提起来,另一个小妹正准备猛击林蓜的胃部,一个小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对狱霸道:“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公安要调查这个贱人,现在就要她过去。” 狱霸走过来亲自把林蓜给整理了一番,几乎看不出她刚才挨了打。 接着,狱霸狠狠扇了林蓜一耳光:“等晚上老娘再收拾你!” 林蓜被那个通风报信的小妹带到了一个狱警面前。 狱警把她带到了一间接待室,接待室里面坐着两个公安。 狱警走后,两个公安开始审问她。 让她交代出她找了哪些人强暴过白霜。 林蓜顿时慌得一批。 在心里叫着完了完了,自己找人强暴白霜一事东窗事发,那不是会被枪毙吗? 即便不枪毙,也会牢底坐穿吧。 林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姓白的不是和自己达成协议吗,他放自己一条生路,自己不毁坏白霜的名声。 公安怎么突然来调查这件事,难道是姓白的反悔了吗? 可即便他真的反悔了,白霜的那些不雅照已经被他全都销毁了。 那起强暴事件也过去有半年了,从白霜身体上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了。 那些强暴白霜的男人,是她在大街上随便找的混混。 她都不记得他们的长相,何况白霜那个时候昏迷不醒,就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的长相。 虽然自己有认罪书在白爸爸手上,可是只要自己来个死不承认,说是被逼写下的,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找人强暴过白霜。 公安那么问话,十有八九是想诈她说实话。 想到这里,林蓜安定了下来。 她一脸惊愕的表情:“白霜被一群男人强暴过?这事不是我干的,我完全不知情。” 一个公安直视着她:“可是有不少人说是你亲口跟他们承认是你干的。” 林蓜眼神坚定:“那请他们拿出证据来,别张口闭口就说是我干的。” 两个公安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从白霜那里打不开缺口,想要白爸爸等人提供证据。 可惜白霜那些不雅照白爸爸当时为了白霜的名声,已经全部销毁。 虽然还有林蓜写的认罪书,可是在搬家时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 也就是说,白爸爸他们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林蓜找人强暴过白霜。 公安这才想从林蓜这里找到突破口。 可没想到,林蓜的反侦查意识很性强,心理素质也很过硬。 两个公安用尽了心理学手段审问她,可就是撬不开她的嘴,只得无功而返。 林蓜眼里闪过一丝侥幸,长长吁了口气。 晚上九点半,狱警给劳改犯们进行完了每日的思想教育,宣布解散,让他们回宿舍洗了睡。 林蓜的心随着一声“解散!”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