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像被欺负的小孩看到家长一样,跑到方卓然面前,委屈巴拉地把赵烁阳从开学起到现在,一直在骚扰她的事告诉了方卓然。 方卓然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走过去对着赵烁阳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胖揍。 赵烁阳本能地想反抗,可惜他空有一身肥膘肉,却并没有武力值。 被方卓然碾压着狂揍,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林麦不仅不拦着,还狐假虎威地上前狠狠踢了油腻男几脚。 她有恃无恐是有原因的。 方卓然虽然调到友和医院的时间不长,可是已经给好几个大员成功地做过手术。 赵烁阳家庭背景再强大,还能大得过那几个大员? 方卓然如果把这事跟那几个大员吹一下风,只怕赵烁阳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就是拼特权吗,来呀,谁怕谁呀! 赵烁阳被方卓然夫妻俩混合双打,惨叫连连,却强撑着叫嚣道:“你们敢打我?就等着被收拾吧!” 方卓然狠狠踢了他两脚:“我会拭目以待,看你怎么收拾我!” 说罢,带着林麦上了吉普,扬长而去。 学校领导得知消息赶来时,林麦和方卓然早就走得没影了。 虽然打人的时候很爽,可是打完人林麦还是有些担心的。 在回去的路上,她略有些不安地问方卓然,会不会有事。 方卓然很果断道:“不会有事。” 林麦这才心安。 两个人开车回到家里,豆豆迈着两条小短腿,边跑边喊:“爸爸妈妈,家里来客人了!” 林麦随口问道:“是谁呀?” “就是那个老是看妈妈不顺眼的漂亮奶奶。” 别看豆豆年纪小,可人小鬼大,很会察言观色。 尽管她和白妈妈接触的不多,可也知道白妈妈对林麦不好,所以才那么说。 林麦嘀咕道:“她怎么来了?难道是还钱来了? ” 还真叫林麦猜对了,白妈妈登门就是来还钱的。 白妈妈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在罗外婆和罗外公的陪同下一起来的。 方爷爷方奶奶陪着他们一家三口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 见林麦一家三口进了客厅,方奶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笑眯眯地对罗氏一家三口道:“你们跟麦子谈吧,哎呦,我这老腰可得躺躺了!” 方爷爷忙去扶她:“我送你回房。” 两个老人走时,把豆豆也给带走了,将客厅留给了林麦两口子和罗氏一家三口。 白妈妈自从生病后,这半个月里一直没上班。 静下来细细思考这几个月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就像中了蛊一样,死心塌地地维护着白眼狼白霜,却对亲生女儿林麦百般看不顺眼。 不就是一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倾尽了她不少心血,一个冷格冷淡,不讨她喜欢吗! 可自己也不能为了白霜那只白眼狼对林麦那么坏。 想到过去种种,白妈妈只觉无脸面对林麦。 她尴尬地冲着林麦笑了笑,没话找话道:“是小方接你回来的?不用挤公交真好,挤公交可受罪了! ” 八零年代任何交通工具都人满为患,白妈妈这两句话倒并不是矫情。 林麦就亲眼看见过一个想要乘公交的大爷怎么也挤不上公交,后面的乘客齐心协力把他从窗户里给塞进去的场面。 不过这种情况仅限于上下班,其他时候要好些。 林麦开门见山地问:“您找我有事吗?” 说着话,和方卓然在沙发上坐下。 白妈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这是你夫妻两个给我垫付的医药费。 本来我一出院就应该还给你们,是你外公外婆非要我在家休息几天,等病情彻底稳定了再来还你们钱。 所以才一直拖到今天把钱给你们送来,你可千万别生气。” 林麦虽然在笑,可是笑意不达眼底:“那笔钱罗女士不用还的。 你生我一场,这钱只当我报你生我之恩好了。” 她思考了一下:“这笔钱有点少,我再添五千吧。 省得你又有刺挑,说我这么有钱,却只给你这么点钱报答你的生恩。” 白妈妈顿时羞愧地抬不起头来,要是换做以前,她真有可能会这么做。 方卓然和林麦配合默契,不等林麦起身,就道: “你陪着客人,我这就去房间拿五千块钱来。” 这笔报答白妈妈生林麦之恩的钱,在小两口给白妈妈交了住院费回来之后,林麦就准备好了。 她打算在合适的机会把这笔钱给白妈妈,从此母女再无纠葛。 今天的机会就很好。 白妈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堪得要命:“麦子,我不要你报恩的钱~” “还是收下吧。”林麦语气清冷道,“我不太喜欢欠人恩情。 虽然来到这个世上并非我的本意,而是你和爸的意思,我只是被迫的那一个。 但我一点都不想你动不动就站在道德最高点以你是我亲妈,我就应该怎样做来指责我。 我们还是从此一刀两断,各自安好的好。” 林麦这番话不仅说得白妈妈羞愧难当,就连罗外公罗外婆都无地自容来。 本来想劝林麦和白妈妈和解的话,这时一个字都说不出。 方卓然从房间里拿了五千块钱交给林麦。 林麦把那五千块转手递给白妈妈。 白妈妈好像那笔钱烫手似的,怎么也不肯接,哽咽着道:“麦子,给妈一次机会,妈会好好待你的。 ” 林麦笑了笑,那笑如风过繁花,美得像幅画:“实在抱歉罗女士,我不想给你机会。 种下什么因,就收下什么果,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尽管白妈妈一点都不想收那笔钱,可最终还是被方卓然和林麦把那笔钱给强行塞到了手里。 她只得拿着那五千块钱和没有还出去的住院费,和罗老太老两口一起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