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放学回到家里,吃过晚饭,林麦就进了卧室,准备学习。 元旦过后就开始了期末考试。 只不过大学的期末考试不像小学和中学,一口气考完。 而是今天考一门,过两天又考一门,时间拉得很长,元旦中旬才能完全结束,然后放寒假。 后面要考的学科当中,有两门是林麦的薄弱学科,所以她才要争分夺秒认真复习。 再怎么说,她是以全国高考理科状元考入青大的,期末要是考不好,是会惹来群嘲的。 早知道当初高考就不应该考得那么好,现在压力太大了。 林麦刚在书桌前坐下,床头的电话铃声就响了。 她走过去,拿起电话接听。 电话是沈小萍打来的,她问林麦什么时候放寒假。 林麦在床边坐下:“这个月十七号。” 她问:“是不是总公司那里有什么急事要我解决?” 如果不是总公司那里有急事,沈小萍不会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 “也算是吧。”沈小萍道,“目前咱们只有京城在搞锦绣服饰加盟。 不少大城市的个体户也想加盟咱们的锦绣服饰,任厂长问可不可行。 再就是,总公司已经落成了,也装修好了,郑总说,等你回去就搬进总公司。” 林麦道:“各城市的招商加盟可以搞,但一定要按我的要求来。 至于搬到新建的总公司,就不用等我回来再搬 。 跟郑总说,让他们先搬进去,家具啥的要气派,办公用品要先进。” 说完这些,她问沈小萍还有没有要汇报的。 沈小萍说没有了,林麦才结束了通话,又给陈封打了电话,首先问柯子晴的情况。 柯子晴就坐在沙发上喝燕窝汤。 听到电话里传出林麦的声音,她一把抢过电话,愉快地和林麦聊了好一会儿的天才罢休。 陈封这才敢从皇后娘娘手里接过听筒。 林麦问他在香港的工程是否顺利。 陈封说,一切顺利,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操心他这边。 其实他在香港的工作一点都不顺利。 林麦的两个在建楼盘都被一个社团给盯上了,不给保护费就不让开工。 香港那些社团其实就是黑社会团伙,行事是非常毒辣的,就连警察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陈封在江城黑道说一不二,可在香港却无半分势力,想要解决这事困难重重。 可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不想让林麦知道这些烦心事。 …… 星期二上午考高频电子技术,这门课特别难,高数跟它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林麦早上六点不到就起床。 怕灯光影响室友睡觉,她在走廊里一直看书看到六点半,室友们都起来了,这才进了寝室。 京城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冷,也就在走廊看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书,林麦浑身上下冻得冰凉,特别是 一双脚和一双手,都没了知觉。 她在寝室里又坚持看了一个小时的书,这才拿着饭盒出了门。 室友们今天不考试,早就上课去了。 林麦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去自家包子铺喝一大碗羊肉汤暖和暖和。 她刚走出宿舍楼,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正好将她淋了个正着。 幸亏林麦身上穿的是羽绒大衣,比较防水,身上没怎么淋湿。 可那么大一盆冷水从高空泼下来,将她的脑袋淋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冷水顺着她一头披肩长发渗透进她的毛衣秋衣里,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了大冰窟似的,别提有多冷了。 下巴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胸口,滑进衣服里,长发紧紧贴在头皮上,冷风一吹,浑身直打哆嗦。 虽然只是一盆水,可是在重力的作用下还是有重量的。 像冰柱子一样拍在林麦的头上,疼痛让她有一瞬的呆滞。 但没过两秒,她就清醒过来,迅速抬头向上面看去。 每一层楼都看不见向她泼冷水的嫌疑犯。 但是有一道嘹亮的骂声从二楼传来:“去死吧,贱人!” 林麦在周围被波及的同学气愤的咒骂声中,如离弦箭一般冲上二楼。 二楼的走廊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时考试的铃声响起,没有时间给林麦调查和分析嫌疑藏在哪间寝室,或者说已经逃窜到上面的楼层。 她胡乱抹了一 把脸,向考场一路狂奔,可还是迟到了。 好在这不是高考,不会因为迟到而被拒绝进入考场。 监考老师示意林麦进教室,还给她发卷子。 监考老师古怪地看着她一头湿发,嘀咕道:“大冬天的,洗个什么头? 就算要洗头也别选在考试的日子洗,这样坐在教室里多冷啊!” 林麦道:“我没有早上洗头,是被人泼了冷水。” 监考老师眼神复杂地走开,把林麦的情况跟另一名监考老师说了。 那名监考老师出去了几分钟,回来时带来一条干毛巾和一杯滚烫的热水给了林麦。 让她把头发上的水给擦擦,不然头发一直滴滴嗒嗒地流水,会流到卷子上,影响考试。 那杯滚烫的水是让她喝了暖和一下。 他能为她提供的帮助也就这么多。 可是林麦已经很感激了。 她用监考老师给的毛巾好好把头发给擦了好几遍,已经不怎么滴水了,又把杯子里的热水给喝了,就开始认真考试。 考场是间公共教室。 面积非常大,坐满时可以容纳几百人。 人多空气流通就差,也就没那么冷。 可现在当考场,自然不会坐满。 不仅不会坐满,还把每个学生隔得很开,以防作弊。 教室里人数很少,空气流动就强,比平时上课时温度要低多了。 再加上为了便于流动监考,教室的前后门都大开着 ,形成了对流,就更冷了。 别的同学穿着棉祆甚至军绿色的棉大衣,不会觉得太冷。 可林麦就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