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林麦就回房间学习。 这时,床头的电话响了。 林麦拿起来接听,盛宁桥在电话里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吴晓茧这个人吗?” “我知道啊。”林麦不解地问,“你问他干嘛?” “他今天来监狱探望林蓜过。” 林麦并不意外。 在她在银行的招标会场外看见吴晓茧的那一刻起。 她就知道吴晓茧之所以会出现在京城,就是为了来见林蓜。 他对林蓜的痴心真可谓日月可鉴。 林麦问:“你知道他和林菀见面都谈了些什么吗?” “我问过当时在接待室执勤的一个狱警。 他说他们两个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是看他们的举止,两个人关系特别亲密。” 盛宁桥八卦地问,“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吴晓茧把林蓜当女神,林蓜把他当舔狗。” 盛宁桥惊愕得半天无语。 良久,道:“林蓜那么坏,居然还有人真心爱着她?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老天瞎了眼吗?” 林麦笑笑:“难道大反派就不配有爱情吗?” 盛宁桥十分耿直的回答:“是啊。” 在他眼里,那么坏的人就应该被雷劈死,还想要什么爱情! 他问:“你说,如果吴晓茧知道了林蓜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他会不会悬崖勒马,离 开林蓜?” “不会。” 林麦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太了解吴晓茧了,哪怕让他杀他家人,他能下得去手。 可是让他离开林蓜,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可是盛宁桥却不信这个邪。 世上哪有这种脑残,明知对方是个白莲婊,却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她。 他一定要证明给林麦看,她说的是错的。 星期天一大早,吴晓茧在福寿贵家吃了早餐,借口不能白吃白喝她的,他得出门找工作,出门寻找白霜的下落。 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发愁的,京城这么大,茫茫人海,他要怎么才能把白霜给找出来? 他像一只游魂野鬼一样,游荡在大街上。 这时,一个面容冷峻、身材高大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说要和他谈谈。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盛宁桥。 吴晓茧见来人不善,一点都不想和他谈。 可是对方气场太大,他不敢拒绝,只得跟着盛宁桥来到路边。 盛宁桥把林蓜怎么找人强暴白霜,给她拍不雅照,威胁白霜拿钱给她整容,冒充林麦…… 这些桩桩件件的烂事全都说给了吴晓茧听。 然后直言不讳地问:“这样一个烂货,你还爱她吗?” 吴晓茧全身戒备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盛宁桥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想知道,你 知道了林蓜的真面目之后,你会怎么做?” 吴晓茧见他虽然身上带着肃杀之气,可是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翻着白眼道:“我会怎么做关你屁事!” 虽然吴晓茧没有正面回答盛宁桥,但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当天中午,吴晓茧就用他身上不多的钱买了一只烧鸡让狱警转交给了林蓜。 盛宁桥事后给林麦打了个电话,感慨万千道:“还真叫你说中了。 我告诉了那个男人林蓜的真面目,他不仅不离开她,还买了一只烧鸡给她送去。 完全不能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为什么会喜欢白莲婊?” “因为白莲婊为了骗取好处,说话好听呗。 你想想那些骗子,为了骗钱,谁不是满嘴花言巧语,尽说些好听的。” 盛宁桥想想也是。 吴晓茧不认识盛宁桥,他却跑来找他说林蓜的坏话。 吴晓茧怀疑他是林麦派来的。 除了林麦讨厌林蓜,这世上就没人讨厌她了,也就不会派人跟他说林蓜的坏话。 这说明,林麦还深爱着他,不然不会想尽办法拆散他和林蓜。 想到这里,吴晓茧心里得意极了。 星期一,林麦去上学。 刚到学校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束玫瑰花跑到她面前,将那束玫瑰花递给她就跑了。 大陆在八零 年代以前,年轻人处朋友,几乎无人送花,在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谁舍得花钱买花? 有那两个钱不如买几个肉包子给对方吃,对方会更高兴。 可是自从改革开放,引入了外国和港澳台地区的电影,大陆的年轻人们在谈恋爱时也开始送花了。 但是大多送的都是绢花,送鲜花的比较少,因为鲜花太贵,也不好买。 室友们见有人给林麦送花,以为是方卓然安排的。 大家纷纷起哄:“林麦同学,真没想到你家教授大人居然这么浪漫。 都已经结婚了,还给你送玫瑰花,而且还是鲜花。” 林麦把那束玫瑰花拿到室友们的鼻子底下,让她们仔细看: “虽然是鲜花,但是都焉了吧唧了,肯定不是我家教授从花店里买的。 也不知道是谁在垃圾桶捡的,然后整理一下送给我,恶心巴拉的。” 众人一看,果然如林麦所说的那样,那束玫瑰花不仅焉了吧唧。 而且发黄或者烂掉的花瓣被揪掉了,花都不是完整的。 真有可能是在垃圾桶里捡的。 室友们纷纷不齿道:“是谁这么不要脸,居然从垃圾桶里捡花送人!” 林麦心里却猜到送花人一定是吴晓茧,因为这种事也就只有他干得出来。 林麦把那束来自垃圾桶的玫瑰花扔进了垃圾桶,就和室友们分道扬镳 ,上课去了。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背后,吴晓茧见自己精心准备的玫瑰花,就这么被林麦无情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心里十分恼怒,大骂林麦是物质女人。 很快就到了星期三,是银行招标出结果的日子。 中午一放学,林麦连午饭也没顾得上吃,就开车赶往银行招标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