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到了林麦放寒假的日子。 也是林蓜第三次让崔老大买的那几支股票大跌将要来临的日子。 就在前两天，毛熊给林麦打过电话，说崔老大已经带着林蓜去了香港。 林麦吩咐毛熊盯牢林蓜和崔老大，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她及时汇报。 毛熊在电话里说了声OK。 今年寒假，林麦打算等方卓越和陶之云办喜事时再回江城。 可是负责江城地产的莫经理打来电话，说高架桥修建好了，可是城建部的相关领导怎么都不肯让他们通过验收。 不通过验收就拿不到工程款，也就没法给农民工发工资。 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农民工一年四季在外打工，就等着过年回去休息十几天，和家人共享天伦之乐，这事得尽快解决。 林麦本打算只身飞往江城，把事情处理了就回京城。 可小文得知她要回江城，他也想跟着一起回去，给他奶奶扫扫墓。 林麦曾经许诺过，寒暑假就让小文给他奶奶扫墓。 她把这事早给忘了，十分内疚地满口答应了。 小文要回江城，小萌宝舍不得跟他分开，也要跟着一起回江城。 豆豆自然不甘落后，生怕自己不去，林麦跟她的感情会更加疏远。 最后，又是把方卓然一个人扔在家里，全家都回了江城。 到达江城时，已是下午三点多，林麦没有急着去公司，而是陪着小慕冬熟悉环境。 她带着小慕冬把别墅的前后花园逛了一遍，告诉他：“这是你在江城的家。” 跟在后面一起逛花园的豆豆闻言，抿了抿唇。 很快就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 林麦抱着小萌宝回房睡觉，豆豆拉着她的袖子问：“妈妈，我想和你跟弟弟一起睡，可以吗。” 林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都这么大了，必须得一个人睡觉。” 想了想，又补充道：“等弟弟三岁了，他也得一个人睡。” 豆豆很是扫兴。 第二天吃过早餐，方爷爷方奶奶就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四美镇。 方便小文给他奶奶扫墓，也让豆豆和小萌宝在乡下好好撒撒野。 林麦去了总公司，详细地问莫经理，为什么相关领导不肯通过验收，原因在哪里。 是红包没到位，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或者是他们建造的高架桥有质量问题。 莫经理摇头叹气道：“都不是，是他们领导之间有矛盾。 当时我们竞标成功，是罗领导拍的板。 负责验收的庞领导和罗领导是死对头，现在两人又在竞争副市长一职，就更水火不容了。 庞领导想让自己胜出，就故意为难我们，不让我们通过验收。 他这么做的用意，是想人为地造成罗领导工作上有污点： 选了我们这支垃圾施工队，建造的政府工程质量不过关，从而影响罗领导对副市长一职的竞争。” 他扼腕发愁道：“他们领导之争，我们却成了炮灰，真是飞来横祸。 再拖下去不通过验收，就成了我们没在指定时间内完成高架桥的建设，就变成了违约，工程款估计就更难拿到了。” 林麦问：“你就没找罗领导解决这事？我们可是为他在背锅！” 莫经理气呼呼道：“怎么没找过？罗领导是只狡猾的狐狸。 他说他无能为力，怂恿我们把这事往省领导那里反映。 这不是把我们当垫脚石吗？ 我们为了他，把庞领导得罪得透透的，他好往上爬。” 林麦打了个手势：“稍安勿躁，等我去跟刘主任见个面再说。” 她嘴里的刘主任是刘雪的爸爸。 林麦去商场买了一对宝宝戴的金手镯，去了刘主任的办公室。 刘主任见到她就猜她是为了何事而来。 他亲自给她倒了茶。 林麦接过茶放在茶几上，从口袋里掏出那对宝宝金手镯递给刘主任。 歉意地笑着道：“我远在京城，刘主任添外孙，外孙满月，都没法来喝喜酒，这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刘主任海涵。” 即便林麦不在江城，沈小萍也会替她维护好各种关系网，这其中就包括送礼。 所以林麦虽然人没到场，可刘主任添外孙，外孙满月，沈小萍都亲自送了大红包以示庆祝。 现在林麦又送宝宝金手镯，刘主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当林麦请教，高架桥验收问题夹在两个领导之间，该如何破局，刘主任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他告诉林麦，庞领导和罗领导，都有才干，也都只有四十出头。 这个年龄在领导队伍里算是很年轻，是上面重点培养的对象，前途不可限量，两个林麦都得罪不起。 他建议林麦两边领导她都去求一求，说不定有一方松口了呢。 不管哪一方松了口，对她都有好处。 林麦打算先去拜访罗领导。 刘主任告诉林麦罗领导一个小秘密。 罗领导有很严重的痔疮。 做了痔疮手术之后，屎尿不禁。 现在跟个女人似的，都用上了月经带，而且还是天天用。 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换卫生纸，很麻烦，也很影响工作。 如果林麦家的教授能把罗领导的难言之隐给解决了，罗领导一定会出面帮她解决高架桥的验收问题。 林麦本来准备起身告辞的，听了这话，就没急着走了，问：“江城就没有医生能给罗领导解决问题吗？” 刘主任压低声音道：“听说罗领导找了不少外科医生看过，那些外科医生全都表示无能为力。 罗领导那是手术失败引起的屎尿不禁，通过手术改善难度特别大。 那些外科医生都没有把握，所以不敢做这个修复手术。” 晚上林麦跟方卓然煲电话粥时，和他说起罗领导的情况，十分不解道：“痔疮手术应该是个小手术，怎么还会失败？” “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