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泪如雨下。 林麦忙把她扶了起来，顺便多看了一眼那个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一眼看上去白白胖胖的，可是在仔细看，那白也白的不正常，是惨白，胖也胖得不正常，不是虚胖就是水肿。 林麦道：“同志，有话慢慢说。” 那个女人告诉林麦，她女儿得了肾病，公公婆婆重男轻女，不给她治，喝的水出不去，身体一天比一天浮肿，她好怕女儿死掉。 为了救女儿，她只好厚着脸皮来求她。 林麦身上已经没有现金了，给她开了一张一千元的小额支票。 让她去银行把支票兑成现金，就可以带着女儿去省城大医院治病了。 她女儿年纪还这么小，哪怕再严重的肾病，只要没有发展到尿毒症的地步，都有可能痊愈。 林麦见女人拿着她给的支票，狐疑地看来看去，又给了她一张名片，让她明天来四美镇找她，她帮她兑换成现金。 女人这才千恩万谢了一番，带着女儿走了。 林麦带着三小只来探望这个白血病儿童，主要是想教育豆豆。 不论几天后，她留不留在自己身边，林麦都不希望她长歪。 她趁机教育豆豆：“你看，那个得白血病的小朋友年纪比你还小，可她却没有因为自己生病，而要求特殊对待。” 豆豆没说话。 晚上，林麦和方卓然聊起豆豆，唉声叹气，方卓然安慰她，一切顺其自然。 第二天，林麦哪里也没去，就守在家里，等着那个患有肾病的女人找她帮忙支票兑现金。 大概八点多的样子，女人就带着女儿来了。 女人不是空着手来的，而是抓了两只鸡，提着一篮子鸡蛋来的。 她腼腆道：“这是我娘儿俩一大早去我娘家拿的，你不要嫌弃。” 林麦看着女儿眼里的期望，知道如果不收，女人会很失望。 她笑着收下了那两只鸡和那一篮子鸡蛋，就带着她母女俩去银行，用支票换出一千块现金。 女人在一旁看呆了：“你的纸片好值钱，真的能够换成钱！” 林麦没法和她解释，笑了笑，三个人一起走出银行大门。 一个农村老太太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拦住女人和小姑娘的去路。 那个农村老太太对着女人伸出一张巴掌，凶狠道：“把钱给我！” 女人慌乱道：“妈，我身上没钱。” “你现在还学会了撒谎，我明明看见他给了你不少钱！”农村老太太指了指林麦。 林麦道：“你也知道是我给的钱，又不是你的钱，你凭什么向她要！” 老太太胡搅蛮缠道：“她是我儿媳，我凭啥不能找她要钱？ 那钱是你给的又怎样，到了我儿媳的手上就是我儿媳的了。” 女人红了眼眶道：“妈，这钱是林总给花花看病的钱，你怎么能够要？” 老太太翻着白眼道：“我为啥不能要，一个丫头片子治啥病？死就死了呗。 还不如把这钱攒起来，给你家两个男娃将来长大了娶媳妇用。 这个钱又没花在我身上，还是花在你娃身上，你有啥不乐意的？” 女人不肯拿，老太太就动手抢。 林麦把她婆媳俩分开，然后对花花妈道：“把那一千块钱还给我。” 花花妈虽然舍不得，但那钱是林麦给的，她还是还给了林麦。 林麦对她道：“五天后你来江城找我，我给你女儿安排住院，住院费我来交，就没有人能够把我给你女儿看病的钱抢走。” 肾病哪怕急性发做，拖个三五天问题不大。 花花妈马上就答应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婆婆却悻悻然，骂骂咧咧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