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娘一把把林麦拉进屋来,心疼地问:“孩子,你咋搞成这样?其他几位同志哩?”
说着话,她还伸着脑袋往林麦身后看。
林麦此时又累又饿,却顾不上要覃大娘给她炒一碗剩饭。
她道:“其他人全都被峡谷村的人给抓了,我现在要去乡政府报案去。”
说罢,开了停在覃家门口的小巴就要离开。
可是覃大爷怕她晚上迷了路,非要陪着去。
两个人开车到了乡政府,把情况向乡长作了汇报。
这么大的案子,还涉及到一整个村一百多号人,靠乡里的这点警力肯定不行。
乡长连忙打电话给州长,汇报了这件案子。
州长当机立断,调动了州里一半警力,连夜赶往峡谷村,终于在黎明前到达了峡谷村。
公安还没进村,就被负责警戒的村民们发现了。
一百多人倾巢而出,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儿童,公安根本就无法展开抓捕行动。
一时间,警匪对峙。
公安局长拿着大喇叭喊话,让村民们缴械投降。
可那些村民没一个放下手里的棍棒菜刀等武器的。
公安局长只得退而求其次,喊话让村民们把达赫和林麦的三个干部放了,村民们更是不买账。
达赫几个人是他们的底牌,他们怎么可能放人!
林麦报了案,就万事不管,在乡招待所住了下来。
打算洗了澡,吃了饭,就立刻躺下睡觉,谁喊她都不理。
这一天她可累坏了,到现在只觉头重脚轻,每走一步好像踩在棉花上。
她觉得,她急需好好睡一觉,才能恢复体力。
林麦拿着招待所的服务员给她准备的从里到外的干净衣服进了浴室。
当她脱光光,站在花洒下淋浴时,忽然感到右手手背一阵刺痛。
她抬起右手背一看,上面鼓起一个黄豆大的包来,应该是什么虫子咬的吧。
林麦也没在意,昏昏沉沉地洗了澡出来,一个服务员端着一大碗鸡汤进来,笑盈盈道:“林总,这是乡长特意让厨师为您做的。”
林麦说了谢谢,就坐下来喝鸡汤。
她见服务员不走,不停地看她,笑着问:“我脸上有花?”
服务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我看你脸好红啊,你有不舒服吗。”
林麦摇头:“没有,就是很累,很想睡觉。”
一大碗鸡汤太多了,林麦只喝了一半就喝不下去。
她叫了服务员收拾了碗筷,关上门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卓然边吃早餐边看报时,视线落在了一条新闻上。
新闻标题是:恩施峡谷村发现大量罂粟,公安前去销毁,村民与公安对峙。
一看到峡谷村三个字,方卓然立刻专注地看起了新闻内容。
他越看眉头拧得越紧,方奶奶看出不对劲,问:“你看到啥新闻了?脸色这么难看?”
方卓然道:“麦子去峡谷村考察,发现峡谷村全村人都在种罂粟,她为了报警,昨天跑了一整天的山路,一定累坏了,我想去看她。”
方爷爷方奶奶和福伯让他快去。
方卓然向医院请了假,就开车去了恩施。
他车开得比较快,中午就到达了林麦住的乡招待所。
他来到前台,礼貌地问:“请问,林麦同志住在哪间房?”
前台服务员抬起头来,顿时美色迎面扑来,她脸一下子红了。
结结巴巴地问:“您是谁?”
“我是林麦的丈夫方卓然。”
“林总住在206室。”前台歉意地解释,“不是我要问得这么详细,是州长交代过,让林麦同志好好休息,不要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方卓然不等她说完,已经往楼梯口走去。
没过十分钟,又返回。
前台服务员不解地看着他。
方卓然道:“门叫不开,你能拿钥匙去把房门打开吗?”
“可以的。”前台拿了钥匙和方卓然一起上楼。
她边走边道:“林总昨天回来都快累瘫了,一定是睡得太香了,没有听到你叫门的声音。”
到了206室,前台用钥匙把门打开,见林麦好好地躺在床上,她冲着方卓然笑了笑,就离开了。
方卓然进了房间,把门关上,然后几步走到床前,叫了几声“麦子”。
床上的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卓然看着林麦如桃花般娇艳的双颊,锁了锁眉,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额头烫得吓人。
他收回手,抱起昏迷不醒的林麦,快步走出了房间。
当经过前台时,前台服务员惊得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