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玫瑰站在屋顶上,看着不远处的成衣店,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要出手将江凡擒走,但对上江凡那淡然的目光,她突然感受到一丝心悸。
那种压迫感,甚至在她遇到的那些强大敌人身上,她都没有感受到过。
江凡的话,还犹在耳边,她若想救兄长,就得冒险一试!
要么就是去皇子府,要么就任由兄长一直恶化下去,最后死于病痛的折磨!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她最后看了眼成衣店,身形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她刚离开没多久,原地就出现了两名黑衣人!他们看着血玫瑰离开的方向,眼里涌现一股杀意。
“殿下说过,若是血玫瑰去找江凡,就杀了她……我去追她,你去召集人手,别让她带那病鬼去见江凡!”左侧之人,冷冷出声道。
“老大,那女人怎么说,跟殿下也是师出同门,殿下还爱慕着她,这般对她,是不是太过了!”右侧之人出声叹道。
“她若是能为殿下所用,当然能好好活着,但她放过了江凡,而且,从江凡传出有神药之事后,她就断了跟殿下的联系,怕是早有防备殿下之心,她若是真的被江心收服,只会对殿下不利,留着也是祸害!要怪就怪她自己做了不该做的选择!”
“唉……她怕也是无奈吧,殿下说能治好她兄长,可最后差点让她兄长身死,她没怨恨殿下,已经是不错了!”
“老二,慎言!不想惹杀身之祸,就闭上你的嘴……”左侧之人训斥了右侧之人一声,身形向前掠去,追向血玫瑰。
右侧之人闻言,叹了口气,身形朝另一侧急掠而去。
………………
江凡这边回到了皇子府,另一边,燕皇此时正在御书房中,眉头紧皱,眼里涌起一股狂怒。
十几名重臣和将领站在其中,脸色都不太好看。
刚刚接到了来自锦洲的军情,北蒙趁着大燕跟他们拉扯赌约之事,竟然偷偷派军绕过边关,直取跟大西朝交界的锦洲。他们所谓的赌局,其实就是麻痹大燕的诡计,北蒙根本就没想兑现过赌约。赢了可以借机逼迫大燕,输了,也可一直拖。
锦洲如今已落入到了北蒙铁骑手上,大燕同大西交界的边境沩洲关,已经成孤城。
正好被锦洲的北蒙铁骑和大西边军包夹在其中。北蒙边城的涸洲关,也在锦洲北蒙铁骑的威胁下。
北蒙此举让大燕很是被动,若让他们在锦洲城立足,沩洲关和涸洲关都会很危险。北蒙铁骑西可攻沩洲关,北可攻涸洲关。
沩洲关交界大西朝,对方若是跟北蒙铁骑勾结,大燕西部将失守,涸洲关那边的北蒙若再派铁骑来个两面夹击,涸洲关也危险。
两处边关不管哪一处失守,大燕将无险可守,敌人也会长趋直入,一直打入到中原腹地。
“陛下,定西军十万将士在宁真将军的率领下,绝对可以挡住北蒙铁骑,大西朝怕也不敢轻举妄动。涸洲边城有楚家五虎和十五万镇远军镇守,也暂时无忧。”
“我们现在最好的解决之法,就是将北蒙铁骑赶出锦洲城!”兵部尚书杨镇业对燕皇道。
在他旁边的几名武将,也连声附和着。
“是啊,陛下,只要夺回锦洲,边关之危可解。还请陛下定夺!”
“微臣愿领兵出征!”
“微臣也愿意领兵出征!”
数名将领上前请战。燕皇看向请战的几名将领,眼里露出一股犹豫。
这几人虽然都是熟读兵书的将领,但是,他们的临战经验却并不足。大燕除了边城,已经多年不经战事,可战之将太少。
而且,此次夺下锦洲的北蒙铁骑虽然只有二万,但也配备了三万的后勤步军。
再加上,北蒙铁骑的战力非凡,即使是镇远军的骑兵跟他们对上,也要两倍以上的骑兵兵力,才有可能与之对抗。
京城的镇远军虽然还有五万,其中骑兵一万,但这是用来防守京都的。不可轻易动用。
其他地方能够征调的兵力,勉强能够征调十万人,可大部分都是步兵。根本无力跟铁骑对抗。
北蒙若是固守锦洲,再派骑兵辅助,大燕想要夺回锦洲,几乎不太可能。
就在这时,一旁的右相叶仁对黄贞仁使了个眼色。黄贞仁会意间,踏前一步道:
“陛下,此事微臣以为,当派八皇子过去!”
随着他的声音,顿时有其他朝臣附和道:“陛下,微臣也觉得此事可派八皇子去。以八皇子的精明强干,一定可将北蒙铁骑驱逐出大燕。”
“陛下,八皇子当为最佳人选,若有皇家之人出战,既可鼓舞士气,还可展现皇家威仪!”
燕皇闻言,看向黄贞仁,又看向几名提议的朝臣,眼睛微眯。这些人没安好心啊!
谁都知道去锦洲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一个不好兵败而归,不是身死战场,就有可能会被人千夫所指。
但燕皇心头却是微微动了动,虽然,这些人的心思不单纯,可对儿子来说,这也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呢?
若是儿子能够将北蒙驱逐出锦洲城,他的威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