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我们为何不攻城?此时若是攻城的话,还是有机会将城池攻下的,而且,你手上还有火炮,轰开城门并不难?!”
楚星河看向自己女儿,眼神微闪道。
一旁的宁真也跟着点了点头,道:“贤侄女,以我们如今的军力,夺下江越城并不难!”
其他将领也看向楚嫣儿,大家心中虽然都有自己的想法,可这次的大战,燕皇已经将统帅之权交给了楚嫣儿。
就连宁真跟楚星河都要受楚嫣儿的节制,他们再有想法,怕也无用。好在,楚星河跟宁真倒是说出了他们心中所想。
楚嫣儿闻言,摇了摇头。道:“困兽之斗,此时攻城,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敌人被困守在城中,还有一战之力,若是我们逼急的话,他们可能会孤注一掷。”
“最后的结果,只会变成惨烈之极的混战,以我们手上这些将士的战力,这种惨烈的战斗,并不合适,一旦出现了问题,就可能让敌人反败为胜!”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要冒险,还不如困住他们,消磨他们的军心和意志力,他们毕竟是远道而来,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处在劣势,何必要跟他们搏命?!”
虽然,此时攻城的确有很大的把握将江越城攻下,甚至是消灭城中的二十万大军。
但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结合各种因素,他们一方其实并不占优势。一、敌人如今是困兽,惹急了,狗急跳墙下,绝对能够发挥出超乎想像的战力。
二、一旦发生惨烈的战斗,以目前手上这二十四万大军的战力,一个不好自己这边的军心士气崩溃,败的将是他们。
毕竟,那些洲府军的战斗力,真的不如大西朝的远征军,派他们上去就是送死。还会成为自己一方的拖累。
三、她手上有三万淮宁军,再加上父亲的二万镇远军,以及宁真手上的二万禁卫军,虽然战斗力都可以,可加起来也就七万人。
她不可能让这七万人去跟二十万人拼命,将手上的精锐都打光了,那接下来呢?她还靠什么作战?那些不堪大用的洲府军?
即使是再加上大连云十八寨过来的二万大军,她手上也只有九万人,冒的风险太大了。还不如困守敌人来的实在。
四,自己这边若是全力对江越城发动攻击,若是江越城旁边拱卫的二城中兵力来援助。或者是过来偷袭,对他们来说,都可能是致命的。
如今,只要让宁家五虎他们将敌军的后路切断,再想办法堵住敌人的援军,困死敌人是迟早的事,她为何要着急。
她这话一出口,楚星河跟宁真等一众将领闻言,全都皱了皱眉,陷入到深思中。楚星河跟宁真其实都是沙场老将,对战局的把握,绝对很强。
但相对于楚嫣儿来,还是有差上几分。他们有些高估各洲府军的战斗力了,所有才觉得此战可胜。
可只有见识过洲府军军容和战力的楚嫣儿,才知道洲府军的不堪。
反应过来的众人,全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楚嫣儿的话,既然此时不宜作战,那就困死敌人。他们可以拖,但敌人绝对拖不起。
接下来的时间,楚嫣儿部署了防务,以数万大军困守江越城四个城门,大军摆开阵型,不给敌人任何突围的机会。
剩下未布防的军队,则让淮宁军中的将领派过去进行训练。既然准备困死,楚嫣儿当然不会什么事都不做。
正好趁此机会,将洲府军的战斗力都给提上来,一旦她觉得洲府军的战斗力达到要求,那就是她发起总攻之时。
江越城墙上,经过几天的恢复,关易之已经可以四处走动,他此时来到东门城墙上,看着城外的燕军,他眼里涌起一道精芒。
不过,当看到在大军后方那些正在操练的燕军时,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
这特么的是围城,还是特么的来练兵的!这是在赤果果的打他的脸啊。人家围城围得如此淡然自若,就好似根本就没有攻城的打算。
这不是明摆着在告诉他关易之,我们就是不打你,困也要将你困死在江越城中。
这让关易之刚刚压下的怒火,又腾腾的冒了出来,眼神也这一刻充满了杀意。
“来人,传令虎骑,派二千人,给本帅出城给他们一点教训!”自己被人当家畜一样圈养着,他哪受得了这种气。
听到关易之的命令,一众随行的将领愣了愣,但很快还是连忙下去执行命令。
所有人都知道,这也算是一种试探,大帅是想看看敌人的围城到底有几斤几两,要是敌人表现出来的战力不行的话,或者可以进行一次突袭。
就算是不能解江越城之围,也绝对可以将敌人打散,说不定,最后还可能将敌人击败。
很快,一只二千人的骑兵离开了江越城,他们是大西朝最精锐的骑兵,也是关易之手上最强的骑兵。
这只骑兵从沩洲关一直攻到这里,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可惜,在进攻河渡城一战时,因为是安排在中军位置,倒是并没有跟楚嫣儿率领的大军进行过战斗。
城墙上的一众将领眼里露出一股期待,或者,这只骑兵能够给他们带来惊喜,他们不期望虎骑能够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