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君泽就又要亲上来。 顾玉都要疯了,君泽的脸皮总能刷新她的认知。 她所说的赴汤蹈火,是君泽有什么需要时,她定会相帮,绝不是像这样任他为所欲为。 顾玉连忙躲开,警告他道:“君泽!你放尊重点儿。我有妻妾,不是断袖!” 君泽闻言果然不再逼迫,苦笑一声道:“顾小公爷妻妾两全,留我形单影只。” 顾玉听他语气寂寥,一个在京都横着走的霸王,却屡屡被她所伤,自己的行为未免残忍。 顾玉心底不可避免地升起愧疚,道:“我...” 君泽抬头看着她,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哀伤与失落,仿佛在万千愁绪中挣扎不出。 顾玉还是道:“我答应你,在你娶妻之前,我不会碰我的妻妾。但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亦要努力,找个心仪的女子,我们一起走回正道。” 君泽暗自好笑,你想碰,也得有那个能耐。 但君泽面上依然小心翼翼道:“真的吗?你可别骗我。” 顾玉艰难地点了点头,道:“真的。” 她骗了君泽很多事情,但在这件事情上,她不算骗。 君泽趁火打劫道:“那要是我一直遇不到心仪的女子呢?你能保证一直都不碰你的妻妾吗?她们日日守在你身边,对你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万一你把持不住,动了心又动了身,我依然孤苦伶仃该怎么办? ” 顾玉有点儿恼,道:“君泽!你别得寸进尺!” 君泽一脸受伤,眼里都是落寞,道:“罢了,你妻妾成群,个个貌美如花,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动心,终究是我在痴心妄想。” 顾玉气恼得不行,道:“我答应你,答应你!在你娶妻之前,我不会对她们动心,也不会动身!可以了吗?” 君泽这才直起身。 顾玉还来不及松口气,君泽又凑了过来,道:“可是顾小公爷长得这么招眼,万一外面的莺莺燕燕. ..” 顾玉忍无可忍,道:“你有完没完!” 君泽皱着眉头问道:“你对你的恩人就这么点儿耐心吗?” 顾玉躺在床上,捂住脸。 苍天啊。 杀了她吧! 她做梦都想不到君泽的挟恩图报是这样的。 君泽掰开她的手,道:“那么多你都答应了,不差这一步。” 顾玉生无可恋道:“我答应你,在你娶妻之前,我不会碰任何女人,也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 君泽道:“还不够。” 顾玉双眼无神看着自己的床幔,道:“要不你掐死我吧,这条命你拿回去。” 君泽道:“那可不行,你要说任何人,不是任何女人!” 顾玉道:“王爷,你不要觉得自己是断袖,别人就都是断袖了。我都没那个自信说无论男人女人都会喜欢我,你就别一直给我脸上贴金了。” 君泽眼里渗出一丝危险,道:“小冷大夫就喜欢你。” 提起小冷,顾玉幽幽叹口气,道:“我与小冷大夫从小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我拿他当弟弟看待。 ” 君泽道:“这还差不多。” 外面的脚步声传来,君泽伸手摸着顾玉的嘴唇。 顾玉条件反射地躲开,道:“你做什么!” 君泽咬不到顾玉的嘴唇,便咬了一下顾玉的耳朵,道:“你的妻妾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守身如玉,连碰都不能碰她们吗?” 顾玉惊悚地看着他。 君泽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一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 看着顾玉发红的耳垂,君泽十分满意,继续道: “这是我们的君子之约...虽然好像不是特别君子,但你可要遵守承诺。” 话音刚落,郦若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君泽坐在顾玉床边,郦若就浑身不自在。 君泽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前还对郦若吩咐道: “记得给你夫君换药。” 这声夫君在顾玉听来尤其讽刺。 君泽走后,郦若浑身僵硬走了过来,悄声问道: “你们发生了什么呀?” 顾玉揉着额头,看着自己所谓的妾室,十分头疼。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顾玉道:“没发生什么,帮我上药吧。” 衣服解开,顾玉想到狱里君泽告诉她的事情,道:“神女教的旧教徒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吗?” 郦若摇摇头,道:“安静得不像话。” 顾玉眯起眼,如果徐家和神女教有所关联,就麻烦了。 可若神女教背后是徐家在操持,徐皇后不至于屡屡落入被禁足的境地,徐家也早就蹦跶起来了。 顾玉道:“查查徐家,看是否有神女教的旧人。 ” 郦若道:“徐皇后的家族吗?” 顾玉道:“嗯,这次我入狱,有神女教的手笔,是徐家交上去的。” 郦若跟在顾玉身边这么久,多少明白恩怨,道: “我知道了。” -------------------------------------苏县令与高怀在渡口依依不舍地告别。 苏县令去年带高怀入京时,万万没想到,有一天高怀会效仿他的举动,带着百姓闹事。 高怀也没想到,短短一年,他自己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走了苏县令的老路。 一个志得意满的寒门学子,金榜题名该是如何意气风发,可是在权贵遍地的京都,他们引以为傲的学识与努力根本不值一提。 “久贫寒,乍富贵,见识浅薄,怎堪大用”。 短短一句话就能摧毁一个寒门的傲骨。 高怀道:“从前我不明白,为何苏县令要蜗居在通宁县,不肯往上晋升。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晋升之路,留给我们能选择的余地实在太少了,以我们的出身,走得越高,越身不由己。还不如偏安一隅,为百姓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苏县令道:“会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