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心里一沉,疑心越来越重。 君泽在此事上看着木讷,但该懂的东西还是懂。 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顾玉强作镇定道:“你难道不是吗?莫非你觉得我妻妾成群,还能是下面那个?” 君泽心思急转。 左右今天他刚挨过廷杖,影响他的形象倒是小事,万一影响他的发挥,那不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吗? 再说,顾玉你装什么装? 自己是龙是凤,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于是君泽见招拆招,低着头装作纠结的样子,几息过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妥协道:“罢了,只要是你,我在上面在下面都可以。” 顾玉的心降到了谷底。 妈耶妈耶。 完了完了。 君泽真的是断袖。 还是为爱做零的那种。 顾玉干巴巴笑了一声,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最好不过。” 君泽捏了捏顾玉的耳垂,宠溺道:“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若是顾爷放不下架子,我甘愿成为顾小公爷身下之人。” 顾玉倒抽一口凉气。 被他的牺牲精神震惊到无言以对,并且决定之后一定要把马甲捂得再紧一些。 君泽趁热打铁,在顾玉耳边暧昧道:“等我养好了身子,就让顾爷为所欲为可好?” 这么一说,顾玉还真有些身体发热。 这样任君采撷的君泽,让顾玉狠狠心动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道:“那就等你养好身子了再说吧。” 君泽把下巴靠在顾玉肩膀上,轻轻嗅着她颈间的草木香。 眼前就是殷红的耳珠,君泽在这耳珠边继续诱惑她道:“我身强体健,很快就会养好的,我牺牲颇大,到时候顾爷可要怜惜我。” 受不了。 别再说了。 再说鼻血都要出来了。 顾玉连忙侧开脸,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 众所周知,以后再说是个很笼统的词语,大多数时候是为了敷衍了事,就没有以后了。 君泽觉得现在的氛围太好了,顾玉惯爱提上裤子不认人,这个以后还不定以后到什么时间了。 君泽道:“就在我生辰那天好不好?” 顾玉震惊地看着他,道:“你也太饥渴了些!” 君泽一脸严肃地点头,道:“没错。” 实则他在心里偷笑,顾玉假正经惯了,非得他豁出去步步紧逼不可。 顾玉道:“此事容后再议。” 君泽皱起眉头,道:“一会儿是以后再说,一会儿是容后再议,顾玉,我为了你都甘愿躺下了,你怎么还扭扭捏捏的。莫非你...” 顾玉忽然紧张起来。 难道君泽看出来了? 那她等下要不要顺势承认。 可如果他真的是个断袖,这么承认会不会适得其反。 顾玉忽然左右为难起来。 君泽道:“莫非你那方面不行?” 顾玉:???!!! 顾玉瞪大了眼睛。 虽然但是... 这是君泽这奇葩脑回路能说出来的话没错了。 君泽疑惑道:“刚刚我衣服都没穿好,还离你这么近,可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反而推三阻四的,不应该啊。” 顾玉佯装发怒,道:“你说谁不行!” 君泽道:“你不是不行怎么对我无动于衷呢?” 顾玉太阳穴突突的,道:“住口!” 君泽道:“你不要害羞,一时不行不代表一直不行,或许是我没脱光的原因。” 顾玉看他越说越离谱,忙道:“我很行,以后再给你见识,我要先走了。” 君泽还是拦在她身前,道:“别走,外面这么冷,何苦非要回去呢。大家都是男人,就算什么也不做,在一个房间睡一晚也没什么的。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顾玉道:“今时不同往日,告辞!” 从前两个人碍于许多事情,可没有这么直白过。 君泽见自己适得其反,竟然把顾玉吓走了,当即道:“我今天挨了廷杖,难道你觉得我拖着身上的伤,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顾玉坚定道:“我怕我忍不住对你做什么行了吧。” 君泽道:“我不怕啊,我还怕你不对我做什么呢。” 顾玉道:“你还带着伤,我的道德不允许我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这时外面夜风忽起,君泽道:“别走,半路下雨了怎么办?” 顾玉道:“白天都下了一天了,怎么可能还下雨。” 话音刚落,雨水就噼噼啪啪打在了窗户上。 君泽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顾玉:... 君泽又道:“白天就淋了一遭雨,现在再淋雨,会得风寒的。” 这时门窗里透过来一缕风,吹到顾玉身上,顾玉忽然觉得鼻子又酸又痒,打了一个喷嚏。 扫把星的威力不减当年,并且附加了乌鸦嘴属性。 君泽赶紧过去关紧门窗,乐滋滋地从柜子里抱出棉被,道:“你睡床,我睡地,像以前一样。当然,你若是想额外做点什么,我受了伤,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顾玉连着又打了几个喷嚏,道:“绝无可能,你要知道,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被子铺好,君泽顺势躺了下去。 他倒是想跟顾玉一起睡在床上,可是今天在顾玉的底线上疯狂跳跃,要是逼急了,顾玉非要冒雨回去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他担心自己离顾玉太近,起了反应。 刚受了廷杖,身上还带着伤,场面岂不是进退两难。 顾玉简单洗漱了一下,也躺了上床。 屋外风雨交加,屋里静谧温馨。 一路兜兜转转,能获得这片刻的安稳让人身心沉醉。 君泽的声音从床下传来:“顾玉,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语气平淡,但顾玉还是听出了几分紧张。 昏暗中,顾玉眼底浮现出迷茫。 她独来独往惯了,没有谈过恋爱,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吗? 君泽的声音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