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依然满脸冷意,抱着端方不说话。 顾玉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继续往嘴里塞饭菜。 关言走了进来,在顾玉面前放了一盘新鲜的果子,刚洗过的,一看就让人口舌生津。 顾玉想要打破跟君泽之间焦灼的气氛,主动跟关言攀谈:“关言,还是你贴心,知道我渴,给我送果子吃。” 关言只是默默看了君泽一样。 君泽依然保持着生人勿进的姿态,抱着刀坐在那里当着冷面阎王。 顾玉心道:小样儿,还跟我摆起谱来了。 顾玉拿出盘子里最大最红的果子递给关言,道:“关言,忙活了一晚,你累坏了吧,来,吃个果子。” 关言自然不是那种没眼力见儿的侍卫,没有伸手去接。 倒是君泽“啪”一声,把端方放在桌子上,抢过顾玉手上的果子,用力咬了一口。 咽下去后,君泽对关言冷声道:“你先下去。” 关言闻言走了出去,关门之前听到顾玉道:“你想干嘛?” 君泽冷冷吐出两个字:“枕边教妻!” 啧! 关言替他们把门关了起来。 顾玉身上还穿着昨夜大红的喜服,刚吃饱饭,就被君泽一把拽了起来。 顾玉的手还伸向那盘 果子,道:“我的果子还没吃。” 君泽随手拿起一个李子,塞进顾玉嘴里,然后被顾玉打横抱起,来到里间。 顾玉一边吃着李子,一边推着君泽道:“忙活了一夜,我困得很。” 君泽只是阴沉着脸解顾玉的喜服,跟别人拜堂穿的,哪怕是个女人,君泽也嫉妒得要死。 顾玉大概猜到了君泽发火的原因,无外乎自己又不打招呼,就自己跑到山上,阴差阳错之下,还跟黑娘子拜了堂。 顾玉道:“别生气了。你看,我不仅毫发无伤,我们还大获全胜了不是?” 君泽依然不言不语,用力撕扯着顾玉的喜服泄愤。 顾玉笑道:“没拜堂,真没拜堂,黑娘子本来就是为了等二叔过来,我们两个都没拜堂,观礼的山匪都能作证。” 李子堵不住顾玉的嘴,君泽用自己的嘴堵住。 嘴里还带着果子酸涩的味道,君泽用力吮吸着顾玉的唇瓣,还颇具惩罚意味地用牙齿撕咬。 松开后,顾玉无奈道:“差不多得了啊,都累了一天一夜,快跟我一起躺下睡一会儿,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原先在这事儿上是君泽喋喋不休,现在倒是翻了过来。 君泽终于开了金 口,却是说:“你躺着。” 衣衫尽皆,山里的床没那么多讲究,稍微一动就吱呀吱呀乱响。 顾玉没那么多精力跟君泽折腾,再加上多多少少有些心虚,便任由他动作。 君泽毫不客气地解了两人的衣衫,埋首在她身上,咬出了一朵又一朵娇艳的花。 君泽心里憋着怒火,比起以前,动作极不温柔。 没有太多铺垫,直接单刀直入主题。 顾玉吃痛地紧握他的胳膊,道:“慢点儿!” 君泽一只手把顾玉的两个手腕握在一起,按在床上,道:“该你受的!” 顾玉皱着眉头,在君泽满是谴责的目光下终于低了头,喘息中带着撒娇的意味:“疼。” 君泽不仅没有怜惜,反而更加用力,恶狠狠道:“道歉!” 顾玉虽然吃痛,仍然嘴硬道:“结果是好的我就没错!” 君泽今天格外冷酷无情,把顾玉折腾得要死要活。 明明两个人都忙了一天一夜,累得筋疲力尽,可顾玉不该低估这个发火的男人。 君泽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恨不得在顾玉每一寸肌肤上留下痕迹。 顾玉道:“你真是属狗的!” 说出来的声音都是破碎的。 沉寂已久的太阳 破云而出,晨曦照进窗子里,在床上投下温暖与光亮。 顾玉看着仿佛不知疲倦的君泽,他的怒意显然还没消除。 顾玉浑身酸痛不已,实在是扛不住了,道:“够了够了!” 君泽掰开她的手,喉结滚动了一下,残忍道:“不够!” 木床又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顾玉捂着脸,确实有些撑不住了,道:“你劝你别蹬鼻子上脸!” 君泽道:“第几次冒险了?不长记性是不是?” 顾玉还是不肯低头,但不自觉放软了语气,道:“我没有冒险,我是相信你能及时赶来,这是...” 君泽忽然抬起顾玉的腰,一个用力让顾玉闷哼一声。 顾玉好不容易从中捡回理智,接着道:“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唔——” 君泽在此时停了下来,撑在顾玉上面,与顾玉四目相对,道:“万一有意外呢?万一我没及时赶来呢?” 顾玉道:“还是那句话,因为我相信你,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去冒险,因为跟我里应外合的是你,所以我才敢。” 君泽的心似乎被什么戳了一下。 或许顾玉说出相信,比说出喜欢还有动他心弦。 这样一个满身是刺的人,终于 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放下了防备。 他只想把顾玉好好保护起来,不让她受一点儿伤害,但显然顾玉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娇娇女。 她骨子里都带着一股野性,一股疯劲儿,一股烈火焚烧的张狂,促使着她不顾一切也要达成目的。 这个人合该跟他携手并肩,而非躲在他身后寻求庇护。 君泽右手大拇指摩挲着顾玉的嘴唇,眼中充满情愫。 君泽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顾小公爷嘴巴这么甜?” 顾玉微微缓了缓,道:“甜吗?真心话。” 君泽不顾顾玉已经肿起来的嘴唇,再次吻了下去。 “甜,以后多说点儿。” 顾玉松了口气,总算把这狗东西给哄好了。 可是本该偃旗息鼓的君泽,被顾玉似表白非表白的话弄得更加兴奋,不仅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架势,还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