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猝不及防被顾玉压倒在床上,喉咙上是顾玉骨节分明的手。 他不知顾玉为何突然如此,但不妨碍他不假思索回答顾玉的问题。 “自然是你的人。” 顾玉带着浅淡怒意的眉眼这才松动些许。 “你知道就好。” 君泽抚摸上顾玉的手,问道:“我自然知道,我是你的人,这辈子都是。” 顾玉上下瞧着君泽,发现君泽这人除了一根舌头惹人嫌,长相、身材、文武还真是没得挑。 尤其现在被她按在床上,头发散落在床上,一脸任君采撷的乖顺模样,倒让顾玉有些心痒痒。 这样的打量把君泽看得有些发毛:“你究竟是怎么了?出去遇见谁了?” 顾玉手心轻轻按着他的喉结,道:“没什么,只是有人觉得你老大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 君泽眼睛里迸发着光彩:“娶妻生子?跟你吗?” 顾玉一挑眉:“我是‘男子’,你总跟我纠缠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君泽无奈道:“别闹了,除 了你,我还能娶谁呢?” 顾玉道:“谁知道呢,京都贵女这么多,你若是发了话,还不是一堆人想嫁给你。” 君泽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的名声让整个京都的贵女们闻风丧胆,除了你,谁还愿意嫁给我?” 顾玉又掐上他的脖子,轻哼一声:“有人愿意嫁给你,你就娶了吗?” 君泽摩挲着顾玉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干脆利落道:“不娶,除了你,我谁都不娶。” 顾玉渐渐松开手。 君泽却是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吻了一下,再次强调道:“我是你的人。” 顾玉俯身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如她自己所说,她在感情上自私小气,虽然自己妻妾成群,但决不允许君泽在外拈花惹草。 好在君泽一直洁身自好,除了她,身边不曾有哪个女子停留。 君泽今晚来顾玉这里,本就不是当君子的,现在被顾玉一撩拨,当即心痒难耐地攀上她的腰,舔舐她的耳垂。 “你今天怎么这么 主动?” 顾玉摸着君泽的眉眼,道:“因为我忽然发现,你怪可怜的。” 君泽被顾玉弄得莫名其妙,不由发问:“我怎么可怜了?” 顾玉轻轻一笑。 可怜在于,在不知情之人看来,君泽委曲求全,自甘堕落,与她这个有妇之夫苟且。 君泽脸上还带着疑惑,顾玉已经悄然解着他的衣衫,低声道:“惹我心怜,不好吗?” 君泽眯起一双桃花眼,暧昧情愫瞬间弥漫在床榻之间。 他道:“好,若能得顾姐姐垂怜,是我之幸。” 顾玉刚从外面回来,双手还带着凉意,所到之处,却是让君泽如烈火焚身。 君泽悄悄攀上顾玉的腰,想要用力把她翻过来,顾玉却先一步探进他的衣襟,钳制住他的命脉。 君泽的理智如同熊熊烈火熬煎山崖冰雪,热也热不得,冷也冷不透,只有喉结上下滚动,昭示主人此时的悸动。 顾玉一只胳膊撑在他身上,呼吸喷洒在君泽的颈间,带着些许湿润。 她暧昧道 :“你乖一点。” 君泽嗅着顾玉顾玉发间的草木香,眼神带着点儿迷离,声音低沉道:“顾姐姐,怎样才算乖?” 这样的君泽何止是惹人怜爱? 甚至勾得顾玉想狠狠欺负他,最好让他一双桃花眼里潋滟水光,为她泫然若泣,欲仙欲死,哽咽不止。 最后哭着求饶,用那双满是水色的桃花眼渴望着,祈求着她的垂怜,对她俯首称臣,说“我是你的人”。 唯有这样,方可平顾玉的满腔醋意。 但顾玉深知,这狗东西跟“乖”扯不上一点儿边,现在大抵想着怎么反攻,怎么如她所想一般,反将她弄得泫然若泣,欲仙欲死,哽咽不止。 顾玉舔了舔嘴唇,暗自思索如何将君泽死死制住,再无反抗余地。 她不知自己这副样子,落在君泽眼中有多诱惑。 君泽的手在顾玉腰间流连,纤细又不显纤弱,再往上,则是硬邦邦的束衣,只有君泽知道,那束衣下的无边春色。 一场无声且暧昧的博弈在呼吸间交 织着。 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情人,分明是极乐的时刻,却总想着压倒对方。 男子的软肋总要比女子多一些,很快,君泽就呼吸粗重,眼角微微泛红,如同春日的桃花,带着令人心醉的暖意。 君泽抓着顾玉的手腕,难耐道:“你想让我怎么乖?” 顾玉把他的衣服解开,学着他寻常的作派,轻咬着他的肌肤。 在这一刻,她也体会到君泽寻常的乐趣。 如同动物占领领地般,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让不相干的人望而却步,不敢再觊觎分毫。 顾玉承认她醋了,光是想到君泽身边会出现另一个女子,她就觉得心中难过。 恨不能将他身上打上独属于她的烙印,昭告天下,这是她的人。 今天的顾玉过于反常,一口银牙把君泽咬的燥欲不堪忍。 君泽口干舌燥,欲火燎原,伸手探入顾玉的衣襟。 手上作乱不止,扰得顾玉的身形也不太稳,偏他脸上露出孩童般乖巧的表情。 “顾姐姐,我乖吗?”